“爱!”那么多年的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里,她无法欺骗自己,不管事实如何,她都不得不承认。
“我……很抱歉!我……不是你想象中的男人,我只是住在这个人的身体里的一个灵魂,他这里出了问题。”荷鲁斯指了指自己的头说道,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这是多么痛苦的事,也许说出来她就不会再爱他了,可他无法再去欺骗。
“我只是他身体里的一个人格,你爱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格!可笑吗?这个人患有多重人格的精神疾病。”荷鲁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似被揉碎了一般,痛苦蔓延着,他就像是在等待接受审判的囚徒,这种等死的感觉让他窒息。
“你说什么?精神疾病?”云熙惊愕的看着荷鲁斯,她还不能完全理解话中的含义,她极力的搜索着记忆,可她对“多重人格”这种精神疾病的了解只是一片空白。
“对,精神病!这样的我你还会爱?你会爱一个分裂出来的人格吗?”一个多么可笑的问题,他并不指望云熙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却又害怕那个否定的回答。
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此刻,云熙忽然感到头痛欲裂,瘦弱的身体因无法支撑而显得摇摇欲坠,因为这个让她无法理解的答案,她的脑子异常的混乱。
而她的沉默却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穿了荷鲁斯的心,他那颗孤寂的心陷入了绝望之中,原本刚刚萌芽的幸福感瞬间崩塌,跌入了无尽的深渊。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蔓延开来,意识逐渐混沌,沉溺于深海之中……
荷鲁斯忽然的昏倒,让云熙措手不及,看着倒入她怀中的男人,俊颜发生了微妙变化,红色的印迹逐渐消失在眼前。她不错神的看着那变化的过程,这是科学所不能解释的,心中的惊愕可想而知,她颤抖着伸出冰冷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那光洁的脸庞。
忽然,她想到了谭泽浩,仁爱医院神精科,她必须搞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教父,虽然我们在城郊的别墅被他们整个控制了,但是其他几处据点已经做了调整,应该不会再有问题。”卢卡尔汇报完毕,敛眉垂首的站立一旁,心里暗自佩服教父的先见之明,还好他们都是以正当的商业合作为噱头入境,就算找上门来,没有正当的理由,军方拿他们也没办法。
“查到幕后是什么人了吗?”一开始就栽了这么个跟头,卡纳斯的脸上尽是阴鸷之色。
“从他们的行动路数和武器装备来看,应该是军方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们盯上了。”卢卡尔有些懊恼的的说道,这次入境他们部署的很严密,完全没料到这么快就被探出了据点,这让卢卡尔感到很挫败。
“嗯,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卡纳斯皱了皱眉,心中有了一丝疑惑,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又说不上来。
城郊的据点是他们不久前刚刚买下的别墅,原本卡纳斯是要在那里落脚的,可是他刚入境,别墅就被军方察觉并围剿了,这讯息的速度让他不得不怀疑有了内鬼。
“教父,那个羿少龙的身份很有可能和军方有着某种联系,这是刚刚追踪到的一些信息。”卢卡尔接着将一沓文件和照片递给了卡纳斯。
“嗯……看来这个人不简单,给我盯紧了。”卡纳斯微眯着狡黠的眼眸,唇边扬起的弧度带着一丝冰冷的气息。
谭泽浩正伏案整理着羿少龙的诊疗报告,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云熙,你怎么来了?”云熙的到来让谭泽浩颇感意外,他一边招呼云熙坐下,一边将羿少龙的诊疗报告放进了抽屉内。
看着云熙默不作声,脸色苍白,眼圈红肿,谭泽浩感到隐隐的有些担忧。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羿少龙的主治医师吧?”云熙干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谭泽浩的眼睛,迫切的想要从他那得到答案。
“你?你知道了?”谭泽浩知道终究是纸包不住火,该发生的终归还是发生了。这说明了什么?她的表情又代表着什么?云熙和羿少龙的关系应该很亲近吧?羿少龙一向很谨慎,一般人根本就无法深入探查到他的秘密。
“是,我都知道了,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得上了这种病?”云熙迫切的看向谭泽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