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宁没敢叫醒程默，也没敢进程默的房间找被子，跑自己住的那间客房翻了翻，还真让她翻出了一床厚毛毯。

给程默盖上毛毯，想把程默手里的那瓶水给拿出来，结果程默的手攥得太紧，当然楚小宁也没敢太用力，只好检查了一下瓶盖有没有拧紧，就去吃饭了。

她是不能饿着入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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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宁之前定的闹钟是凌晨4点，早晨不用上班，感觉程默也不会醒太早，但住在人家的套房里，自然也不能睡到自然醒，斟酌了一下，定了个6点。

都收拾完躺下的时候，就已经2点多了，睡不到四个小时自然是不够的。

噩梦都没来得及做完整，刚起了个头，正梦到给小哥哥的手背上贴白雪公主的贴画，楚小宁就被闹铃声给惊醒了。

楚小宁烦躁地关掉闹铃，坐着缓了会儿神，就下床出了房间去看程默。

程默仍然睡着，但已经不是昨晚坐着的状态了，上半身完全倒在了沙发上。

楚小宁蹑手蹑脚走过去，给程默盖好了毛毯，把掉在地上的水瓶放到了茶几上。

却鬼使神差地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蹲在沙发跟前看程默睡觉。

程默长得实在是好看，皮肤白得不像话，像是奶油冰淇淋，难道这就是他喜欢奶油白家居色调的原因？关键时刻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

但到底什么时候是关键时刻，又怎样隐藏自己楚小宁没有细想，只是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个想法而已。

不过程默的眉心一直紧紧地皱着，表情紧张而恐惧，还有……悲伤。

做噩梦了？

楚小宁自己是不太喜欢做噩梦时被人看到的，所以打算赶紧悄无声息地溜掉，却看到程默闭着的两只眼睛同时流下了一滴眼泪，一下勾起了心底里的共鸣感。

因为她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是从难过的哭泣中醒来，

楚小宁抽了一张纸巾，想要帮程默擦掉眼泪，手刚伸过去，就被程默抓住了，楚小宁完全来不及反应，又被程默抓着拽了过去，然后被程默紧紧抱住了。

“乐乐！乐乐！哥哥保护你！”程默喊着。

楚小宁的脸和程默的脸紧紧贴在了一起，楚小宁感觉程默的脸有点儿烫，不知道是不是梦里的情绪太过激动了。

“程总……”楚小宁一直尝试着跟程默拉开距离，但程默的劲儿实在是太大了，楚小宁被他圈在手臂里一动都不能动。

好在程默很快就醒了，放开了楚小宁。

楚小宁顺势把手里的纸巾递给程默，“本来是想给程总擦一下眼泪的，没想到被抓住了，程总的力气好大，我动都动不了。”

楚小宁故作轻松地嘿嘿嘿笑，企图化解掉尴尬。

“不好意思。”程默接过了纸巾，依次在眼睛上按了按。

“是想到前女友了吗？”楚小宁站起身，随口问了一句，就是没话找话，不想冷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