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家的地盘儿，把人家的副总给打了一顿，这合同肯定是签不了了，没准儿还得摊上官司。

但楚小宁不后悔，重来一万遍，她也得打那个老流氓。

这个事儿，说起来，是那吴副总违法在先，他职场性骚扰，怪不了别人。

我这属于正当防卫，楚小宁心想。

只是，怕是要连累了程默。

本来以为保安是要过来抓自己和程默，没想到保安们都从他们身边跑过，进了卫生间。

“程默，你们没事儿吧？！”

一个看起来浑身散发着集团总裁气质的中年人，急切地跑过来，拉起了程默另一边的胳膊。

却被程默挣开了。

“我没事！”程默浑身又燃起了火药味，“你把你的人管好，我都说过好几遍了，这人是个混蛋，你还用他！”

“那我不是得收集证据吗。”中年人脾气很好，看到程默没有大碍，放下了心，呵呵笑了起来，“现在证据收集得差不多了，我已经打电话报了警。但可能需要这位姑娘去做个笔录。”

“她不去，你把别的证据交给警察就可以。”程默说。

“我去！”楚小宁说，“我得让做坏事的人受到法律的惩治！虽然他并没有在我这儿讨到什么便宜。”

“怕对你名声不好。”程默小声说。

“你这什么封建思想。”楚小宁说，“我是受害者，他是坏人，应该是他名声不好，关我什么事。”

“这位姑娘说得对！程默你这思想落后了！”中年人呵呵笑着，大大方方观察着楚小宁。

“这位姑娘面生，是你的……”中年人将视线转程默。

“我助理。”程默赶紧说。

“哟，你终于肯用助理了，难得啊。”中年人拍了拍程默另一侧的肩膀。

“程总，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吴副总被保安架了出来，大概是没有听到程默和中年人之前的对话，还想着恶人先告状。

果然，这位很有集团总裁气质的大叔，应该真的就是万里集团的总裁，程万里。

不然，除了程万里，以那个吴副总嚣张跋扈的性格，还有哪个程总，能让他求着做主的。

“给你做什么主？！”中年板起脸，头偏了过去，盯着那个吴副总。

楚小宁隐约看到那个中年人眼中的杀气。

这样的侧脸，这样冰冷的感觉……

楚小宁把视线从中年人脸上，移到了程默的脸上，两个人又都姓程……

楚小宁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还没等她彻底想明白，大叔“程总”就给了她答案。

“你拿着我的公司的项目，为难我的儿子，甚至还色胆包天，敢对他的……”大叔“程总”瞟了一眼程默和楚小宁，以及，楚小宁紧紧搂在程默腰上的手，“还敢对我儿子的助理性骚扰，你让我做什么主？！”

这几句话，毫无疑问了，大叔“程总”就是程万里。

当然，最让楚小宁感觉晴天霹雳的是：程默，就是程万里那个“快断绝了关系的儿子”。

还有，楚小宁把程默从卫生间拖出来，就撞见了程万里带着一大堆人过来。

精神高度亢奋之时，很容易忽略一些东西。

比如，楚小宁和程默一直保持着从卫生间出来时的状态，到现在。

楚小宁一只手抓着程默的胳膊，另一只手搂着程默的腰，相当于，把程默搂在了怀里。

顺着程万里的眼神，楚小宁看到了自己紧紧搂在程默腰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