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的感觉很正确,多多少少有点。”大飞说
“但是他这套,女生喜欢啊。人家女朋友就没断过。”
“操,好白菜都让猪拱了。”骡子说
“不让猪拱,让骡子拱就行呗?”我说
“操!”骡子骂了一句
“我就是长的有点矮,要不我不比他帅?”大飞拿起了一个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我也感觉我比他帅。”骡子说
“我还感觉我比你俩帅呢。”我说
“有鸡毛用,有女朋友吗?”瞎子这时说了一句,我们三个都沉默了
第二天,大飞拿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边走边扇的走到高远面前“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看上你啦!让我帮着他把情书给你。”大飞还有些幸灾乐祸。
高远不为所动,接过信封,拿出信纸读了起来“也许放弃,才会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
“花泽类这情书写的有水平,没看出来啊!”骡子感叹道
“是啊,真写的不错,像一首诗一样。”大飞也有些惊讶“这家伙有点内秀啊!”
“屁吧!这他妈的是歌词!”我骂道
“哈哈哈,你俩真是傻子,这不是莫文蔚的歌吗?”高远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纳闷呢,差点给我整自闭了,我和你都是体育生差距怎么这么大呢?”大飞长舒一口气
“怎么样,平高花泽类,你还拿着呢?”大飞问高远“人还让我问你意见呢。”
“啥意见?”高远问
“跟不跟他处对象啊。”大飞说
“我疯了?”高远说
“啥意思,我看你不挺喜欢花泽类的么?书桌上都贴的花泽类。”大飞问
“我喜欢的是这个演员的长相,他是周渝民,他演啥我喜欢啥,王泽磊跟他能比了么?”高远说
“那人打篮球你那么激动干啥?他以为你喜欢他呢。”大飞说
“我帮忙加油啊,我们学校的谁进球我都激动。”高远说
“那我估计王泽磊还得来找你。不把你拿下,他这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大飞说
“那你告诉他,我有对象了。”高远说
“好,他要是再来找你,可就跟我没关系了啊。”大飞说
“怎么能跟你没关系,还不是因为认识你才过来的?”高远说
“还不是因为你看比赛喊那么大声才过来的?”大飞说
“赶紧走吧!”高远白了大飞一眼
还真像大飞说的那样,王泽磊并没有就此放手,而是继续着他那猛烈的攻势,只不过这种攻势,对准了我们班级的另外一女生,王泽磊的方法对于其他女生还是很奏效的,没到一周,他就以男朋友的身份,出入我们教室,时而送些吃的,时而送些礼物。又没到一个月的时间,王泽磊高三毕业考上了大学,就此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学校周围的旅馆经常有人看见他带着女生去开房的身影。
02年的冬天异常的寒冷,平洲市不知从哪冒出了个变态,夜间持刀扎女性臀部,警察到处查找也没找到任何线索,随着这件事情的发酵,女生放学后,都不敢自己一个人走,要么是家长来接,要么是男朋友送,好多以前的地下恋人,在这个时期也都转为了地上,好多没有对象的,这个时期也都找到了对象,就像瞎子和骡子还有大飞,都是在这个时期找到了女朋友。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自从上一次新年联欢会之后,我就再没有和高远有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还有不到一年就要毕业了,是不是应该趁这个机会再和高远拉近距离,但是看到了她对王泽磊的那种态度,我也怕得到同样的结果。而这一年来,我就一直在努力的练习吉他,这次联欢会,我有百分百的自信可以呈现一场完美的演出,到时候再表白也来得及,还是顺其自然吧,我这样自我安慰着。
“这几天晚上不安全,你回家的时候要小心啊,你自己走吗?”快放学时,我见周围没人试探着问高远
“恩,这段时间都是我爸开车来接我。谢谢啊。”高远笑了笑回答
“哦,那就好。”我有些失落的回答
“现在你就自己走了吧,骡子他们都忙着送女朋友呢。”高远说
“是,一起顺路的,都送女朋友了。没女朋友的也都找个女朋友送。”我说
“哈哈,那你咋没找一个呢?”高远问
“我...没人能看上我,我也看不上别人。”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那你这种情况,可不太好办啊,能看上你的人肯定有,但是你还看不上别人。那你以后要出家啊。”高远开玩笑说
“我现在就一心把精力放在音乐上了,我感觉音乐能带给我力量和慰藉。谈恋爱以后上大学也来得及。”我说
“有理想挺好的,你以后想上哪个大学?”高远问
“我也不知道,你想去哪个?”我反问
“我可能会去上海。本来我想去国外的,但是我父母不太同意。”高远说
“哦,那我也考上海的学校,到时候我去找你玩。”我说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高远说
到了高三,按照学校的惯例,会在黑板的右侧,写上距高考还有XXX天,以制造一种紧张的情绪。同学们也呈现出两极分化的状态,学习好的,更加努力的学习,学习不好的更加的自暴自弃。而我又有了新的目标,考上一所上海的大学。
“由于现在你们已经是高三了,按照惯例,高三就不会再举办新年联欢会了。等你们考完大学之后,我们再一起狂欢!”元旦之前的自习课老孙在教室中又宣布了一个消息,按照惯例?我怎么不知道高三不举办联欢会是惯例,老孙的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从头给我浇了个透心凉,我一直所幻想的,寄希望于这次表演而达到的目的,都化为了泡影,就像我们寄希望于中国队在世界杯上的表现一样。
高三下学期,不知从哪传出了一种特殊的肺炎,那是一种特殊的病毒,是之前从没有发现过的一种病毒,传染力极强,致死率极高,传染之后就会高烧不退,用什么药都无法见效。这种病毒迅速的传遍了全国,平洲这种小地方也无法幸免,从那时起学校不再允许校外人员进入,处于半封闭状态,而学生每天都要自备体温计,时刻监控自己的体温,如果发现异常就要做好被隔离的准备。
在这种状态下,我们都人人自危,生怕在高考的那几天突然发热被拉走隔离,还好我们那一届的学生,没有被传染的迹象,大家在忐忑中完成了高考。
最终我苦练的吉他并没有表演的机会,本想着高中毕业之后,在聚会上表演给高远看,但那次聚会高远没有参加,自从高考完我就再也没见过她,我后来在瞎子家看到了高远与瞎子、大飞、骡子他们几个站在小木楼前的合影,里面没有我,这样的合影我也有,只不过里面没有高远,那应该是填报志愿返校的那天,我记着那天见了很多同学,但唯独没有看见高远。
最终我也没有考上上海的大学,而是听从家里的意见去了沈阳。高远应该是没有听从父母的意见,去到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