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陈玄观便放下筷著,长身而起,说道:“谢谢朱师妹的款待,时辰已是不早,我需得修行了。”
朱玄妃本来瞧见陈玄观,被自己的这一手皇家气度,迷了个不着五六,还以为可以趁势追击,将这位剑道禀赋非凡的师弟给“拿下”,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
她心中正自得意,满脑子未来的恋爱桥段,面对这骤然一变,也有些愕然。
郑玄娇本来有些食不知味,如今瞧见便笑道:“是该勤修了,魏玄普虽然好打发,司马玄途若是上门挑事儿,怕是不容易应付。”
陈玄观闻言,便躬身离开,径直往观崖阁静室去了。
“真是个榆木脑袋...”朱玄妃对陈玄观一见倾心,她见陈玄观虽然告礼离去,却走的果决,心下便不免吃味。
只是她也是少女情怀,头一次对人钟情到此,倒将满腔的怨念,全都怪到了这场面不够豪奢,各位侍从铺设不到位上面。
不过朱玄菲虽然是天潢贵胄,却也没有因此迁怒下人,只是有些生着闷气,可转念又想到,自己跟陈玄观已经有了一饭之缘,日后定然情途似锦,又沾沾自喜起来。
“都怪司马玄途这个臭东西,让小观师弟都不能陪我了。”
正在练霞峰外云中,跟司马玄之聊着的司马玄途,猛然打了喷嚏,揉了揉鼻子,不禁有些奇怪:“我怎么还会受风寒?”
司马玄之却道:“定然是陈玄观那厮在背后辱骂我家,才让哥哥心有所感,打了个喷嚏,定要狠狠收拾他一番!先出一口恶气,以后再寻机打死,免得给了家中其他兄弟,攻讦哥哥的把柄。”
虽然挑事儿被打,被陈玄观辱及家声的,是司马玄之。
可在太岳剑派之中,司马家的话事人却是司马玄途,这辱及家声的黑锅,司马玄途自然跑不脱。
司马玄途微微颔首,说道:“应是如此。”
两人说话虽在云中,又加法术遮掩,可练霞峰抱风院中的令玄风,似有所感,目光瞟了一眼过来,便让两人霎时为之噤声。
陈玄观回了观崖阁的静室,还没待坐下,灰袍人陡然现身。陈玄观还不待说话,灰袍人便大袖一挥,陈玄观只觉得眼前一花,下息时就已经身在一处洞府之中。
他四处打量,只见浑然天成的洞壁,一些石灯错落而设,无火有光的闪烁着,将这十丈方圆的洞府照得闪烁不定。
不过旁得也就罢了,唯有他身前不远处,有一池霞光蒸腾,显现出此处非凡。
而在霞池上方,有着一块石匾,上面写着“云光洞”。
“一夜机缘,能修成几分全靠你自己。”灰袍人说罢,一页金书便从他袖口落出,飘然而至陈玄观的身前。
陈玄观双手捧接了这一页金书,只见上面写着“紫霞炼玄太乙长生功·附录外炼元炁篇”。
任是陈玄观入门不久,见识浅薄,他却也知道太岳剑派绝学虽然号称“三经四功”,但真正的无上绝学其实只有一部,那便是《紫霞炼玄太乙长生功》,又被简称为“紫霞太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