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剑派的掌教岳真人,以《乾坤天符剑经》作为司马玄途的真传本经,这用意自然是“恶意满满”。
司马玄途未受剑经玉匣的认可,玉匣不开,他甚至连《乾坤天符剑经》的样子都没见过,只是徒有绝学传人的虚名罢了。
“司马玄途不愿意整天供着,《乾坤天符剑经》这本不能学、不能看的绝学四经之一,所以便想要继续钻营,只是不知为何,司马家竟不愿意再出血给司马玄途,让他用来买功了。”
作为一个大学社畜,陈玄观哪里能不明白,这是司马家被太岳剑派上下恶心坏了,所以决定不再追投,果断止血。
郑玄娇似乎察觉到陈玄观的心思,说道:“司马玄之乃是司马家在本门之中,颇具天赋之人,小小年纪就已经是合气境三重,更兼学通两家。”
“最关键的是,他还是司马玄途的庶亲弟弟。”
“这两人感情颇笃,所以就被司马玄途指来练霞峰,准备应付赌局。”
“好做出一番局面,给他运作当筹码。但夫人却吩咐我,说要趁机黜落了司马玄之。”
“原因倒也不复杂,只是夫人怀疑这一场禅剑谷的祸事,跟司马家脱不了干系罢了。”
“我跟你说这些秘密,是因为你今天狠狠地开罪了司马家,说是势不两立也不为过。以我的本事,是不可能堂而皇之,黜落司马玄之的,夫人想得怕也是司马玄之,贪图我美色之意,想要我从中作局罢了。”
“只是夫人没说破,也是许我自己抉择。”说道此处,郑玄娇已经是满满纠结,在陈玄观看来,这是郑玄娇不愿意辜负掌教夫人,同时也是真将太岳剑派当成了自己的心归之处。
陈玄观笑到:“可有了我,你就不在需要恶心自己了,是吧?”
两朵桃花飞上双颊,郑玄娇不禁微微垂首,只管点头。
说到底,再英姿飒爽,再见多识广,再家学渊源,终究也只是一个心智尚未完全成熟的小姑娘罢了。
陈玄观微微颔首,笑道:“好,咱们合作愉快!”
两人定下攻守同盟之后,郑玄娇便自退走。陈玄观看着郑玄娇的身影隐去后,才不禁眉头微皱。
“从今天上午那场赌斗后,郑玄娇怕就一直在盘算,刚刚这一番谈话。”
“是了,我既开罪司马家,唯一的活路就是秀出于林,只要扛住了禅剑谷吹来的狂风,便能有一番局面。”
“可想要秀出,就必然要跟司马玄之对上,去争那唯一一个的合气境赌斗资格,就必然要黜落他。”
“郑玄娇光明正大,说得明明白白,我跟她一起同进退,确实是我如今唯一的出路。”
稍息了心中的杂念,陈玄观便重新入定炼气。而等到午夜之时,陈玄观眉头一跳,心知有异,他睁眼一看,果然灰袍人就背对着他。
“前辈...”陈玄观正要执礼问好,灰袍人却竟话也不说,一柄飞剑便往他身上斩来。
陈玄观似乎早有所料,剑诀一拿,观风剑出鞘,身影挪动,在这方丈之间,又和灰袍人斗在一处。
这一夜里,陈玄观虽仍只能跟灰袍人拆斗一招,可却也从一个呼吸就招架不住攻势而速败,变成能够通过身法挪移扛上两个呼吸了。
“这灰袍人的剑术真个高妙非常,不知道苦练多少年来,才能有这等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