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姑娘,你是掌教夫人座下的清静女修,跟这等寻常外男弟子说话,想是不太方便。便由司某代劳,可好?”
陈玄观听到这话,心里只觉得这是一个“铁直男,沸羊羊”,一看就是泡妞嫩手,说话完全不过大脑的。
果然很快就听到一个女声回绝道:“不必,一件小事,不敢劳烦司马家的贵子。”
“不麻烦不麻烦的。”那男声连忙说着,陈玄观却吃瓜吃到想笑。心里只是暗暗吐槽,有些事儿,一些女孩希望男性代劳,比如买包这种大价钱的虚荣事儿,又或者开车门这样的小事儿。但正常的人际社交,若事事为之代劳,就会让女孩感到被轻视和小觑。
然而就在时,陈玄观蒲团前的线香,却忽然燃起。
“怎么会有人突然到访?”陈玄观看着线香被点燃,知道这是有人触动门禁,想要拜访。他在太岳剑派里只有余玄心和齐玄白两位熟人,而这两位是录名弟子,不太可能有资格上到练霞峰来,所以微微惊讶。
太岳剑派之中,各家各宅都有一套禁制、阵法保护。
想要拜访就要触动门禁,只是修道之人,常日闭关静摄,最忌讳有外力突然打扰,一个不好便有走火入魔之忧。
所以,太岳剑派之内,各家各户就在门禁之上,设下法术,主人闭关时,通传之法要么是帘幕轻动,要么就是以点燃线香为信号。
主人家只需要闻到香气,便能知道有人到访,就可徐徐收功,没有走火入魔之忧。许多富贵弟子,甚至用的线香还有凝神定心的作用,可以预防万一可能的走火入魔。
陈玄观暗暗皱眉,心中猜测多半是跟那对男女有关。
虽说他打定主意要“大道争路”,可却也不想凭白牵涉进是非之中,尤其是这种涉及男女之间的事情,一个不好就弄得鸡飞狗跳,十分不爽利。
陈玄观心下有了计较,便不做理会,挪步到了观崖阁最顶层的露台之上,开始采摄霞光,为积累运炼“餐霞元炁”做准备。
随着线香燃尽,却忽有一道法光闪过,转眼间观崖阁的禁制就竟被全数破去。
陈玄观此前只是开了辟风禁制,但防护禁制却并没有关闭,只是可以透风而已。旁人想要进来,却是休想。
而陈玄观虽然才入住观崖阁一个晚上,却是清楚这处楼阁的禁制设置十分高妙,远远超过他自己摆弄的云隐斋。
“莫非有炼炁弟子出手?”陈玄观瞧见禁制被破,面色大变,知道来者不善,而自己这位主人家,是万万不能躲避的。
别说可能是炼炁修士出手,就算是道基修士找事儿,陈玄观纵然是差了一两个大境界,作为主人家躲避,也会被人看轻,绝了参与两派赌斗的机缘。
那位大师兄说不定就看着这场闹剧,在审视着场内众人。
当然,有那位大师兄坐镇此处,陈玄观也不怕什么。
陈玄观手捏法诀,招来“观风剑”在手,便从观崖阁朝练霞峰的一侧,纵身而起,飘然落下。
这时,陈玄观才看清局面,只见人分两伙,少得一伙人,是两位女冠,领头的身穿青衣红月袍,身背一柄长剑,那剑竟不似太岳剑派的“制式配剑”,而是自行炼成的飞剑。
而另一伙,则是三名青年乾道(男性道士),可当头的一位除了戴着“道士小冠”以外,却全身披金带玉,身着麒麟大红袍,无不彰显尊贵之气。而跟着的两人,虽然衣着不凡,却一看就知道是那位贵公子的跟班。
“不知是哪一位高手,破了在下居所的禁制?拿个话来说罢!”
那青衣女子,看向麒麟朱袍的贵公子,可那贵公子却眼睛一翻,手中不知何时展开了一柄折扇,徐徐摇动,竟是完全不搭话。
左边的跟班,此时凑到贵公子司马玄之的身边,说道:“少主,便是此人将蒋玄笑给废了。”
司马玄之闻言皱眉,却不关心什么蒋玄笑,只道:“你是说《小洞真五行灵符经》,在此人身上?倒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