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心头，告诉他，今天的生日都是假象，他不配过生日，他根本就不该被生下来。

时争一垂着脸，所有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去。

年战看在眼里，只是重新拿了一条毛衣用热水打湿，然后轻轻地给他擦着后背。

他咽了好一口气，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谁打的？”

时争一要躲的时候，被年战给拉住了，“擦完上药！”年战的声音严肃了几分，“不想说就算了……”

“很小就有。”时争一应了一句，声音低的不像话，“从我……从我有记性的时候就有。”

年战的手微微一顿，开始记事儿就有，那该有多小，这都算虐童了，是怎样的禽兽能干出这样的事儿？

“所以，你不知道是谁干的吗？”年战忍了一下，觉得既然问了就继续问下去，“你不是六岁才去孤儿院，之前跟谁在一起，那个人也不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我六岁才去孤儿院？”时争一拧着眉头，扭头看向了他。

“之前钟天辰的事儿，我找人调查过你。”年战如实回答。

时争一直接转过身来，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有些讶异，又有些戒备的看着年战，“你还知道什么？”

“知道你六岁就去了孤儿院，八岁开始跟着时兴强在破旧的拆迁区过日子，后来，应该是钟天辰入狱之后，你们搬去了郊区的破钢厂？”年战看到他有些抵触，只好说道，“放心，你们……居无定所，我也只能查到这些。”

时争一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你这么怕我知道，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年战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

时争一猛地看向他，完全是被他戳中心思的不安，他突然想离开这里，可是年战就挡在面前。

“为什么怕我知道？”年战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