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这次回黄山是真没看日子呀，正好赶上10月1长假，人山人海密密麻麻，站在人群中根本不用自己走动，直接可以被人群夹带着前进，省力着呢。她想要的人间烟火气，一次吃个饱。

“石爷爷。”

“等你会儿了，跟着人群登山，亏你有这好兴致。”石爷爷打趣道。

“嗯，好久没听八卦了，开心开心。”渊笑得有些猥琐，对自己这个不太高尚的爱好很是引以为傲。

“哈哈，好啊，看来上神你的心情还不错？”石爷爷笑眯着眼问。

“石爷爷，不要把上神上神的挂在嘴上嘛，这样很生疏。如今的我是什么性格，你再清楚不过了，还是唤我阿娣吧，现在她好像主导了我的一切。今天我来是向你道歉的，那天我，太过分了。不该那样的，对不起。”渊诚诚恳恳地低头道着歉。

“啥？！哪有？阿娣啊，就算有，你也无需道歉的。无论你说了什么都是我们该接受的。”

“不，错了就是错了，石爷爷，过去的渊可以无视很多东西，因为有些道理他没听过，有些真相他没见过。现在不一样了，我怎么说也是个有经历的人，对吧。嘿嘿，再肆意妄为，自己都会觉得丢人。”

“哦？哈哈哈......有经历的人？嗯，从这句我可以判断出此刻与我对话的的确是阿娣。哈，别说，还挺想那个小家伙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当然。”

“嗯，说实话，那天你对我还是可以的，只是对你师父凶了些。”

“可不，太过暴虐，我猜是渡劫过后，神魂不稳，魔的强势就出现了，以后不会了，此物已被我降服。”渊得意洋洋笑道，她知道这都是阿娣的功劳。

“应该是这样了，不错，很不错。”石爷爷点头赞许着继续肯定到：“你没有任由魔性牵引，及时清醒过来，这很了不起。石爷爷我呀，都替你感到骄傲嘞。”

“是吧？”听到这儿渊的眼睛一下亮了，乐得恨不得把嘴咧到耳根。“而且我马上立刻跑去跟师父道歉了，嘿嘿，我俩早就和好了。”

“嗯，做得好。”

“可，石爷爷，紫萱说我病了，你也这么看吗？”

渊收敛起笑容，靠近石爷爷身旁盘腿坐下继续碎碎念：“原本关于阿娣的记忆只是一点点，它模糊的存在于过去人间的种种。可慢慢我发现心中的一些情绪总能把它牵扯出来，我想把它抹去，可是它却更加清晰，这才过去多久啊，我的一言一行已经基本像刘阿娣了，我可以清楚地感知这一切，却不能改变。有些担心。”

“看得出。你呀，先不要担心，担心只会让你的思维更加混乱。有没有可能是最初它冒出来的时候，你对它的态度太过强硬了呢？你觉得它不该存在，所以你想压制它，一次次的压制反而强化了它，就像人类面对很多情绪.欲望时一样，这样说会不会更好懂一些？”

“嗯，确实。”渊深以为然，道理好懂，关键还得看实操，最怕知易行难，结果把自己搞得更狼狈。

她想了一下，又不解地问：“以前做阿娣的时候为什么有些道理反而悟得更快呢？感觉修行是在突飞猛进。”

“因为那个时候你单纯啊，哈哈，当然，还有神性也发挥了作用，所谓生而知之嘛。”

“我现在也不复杂呀。呵呵，也不知道神性上哪了？完全感觉不到它。”

“是上神的身份困住了你，你的脑子里肯定有另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你，你是上神，不该有那些人类的情感，你该如何如何，对吧？”

“哈哈，石爷爷英明。”

“一旦强求了，它便不见了。你呀，现在的情况就像个普通人类刚刚开始踏足修行。首先，你要先认识你自己，直面内心的一切一切，无论是什么，都不要做评价，只是静观。做得到吗？”

“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