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少才能是足够呢？”

“当你不再问的一天！”

晓将目光再次移到拉克丝脸上，夕阳将少女渲染成了橘黄色。

“...那拉克丝你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晓怀着希冀轻声问道。

“晓的话......善良幽默？平和温柔的一个人？”

晓再次将目光移向纪念碑，低沉的声音满是犹豫。

“或许表现的都是假象呢？”

拉克丝温柔一笑。

“别的我不知道，但晓一定是个温柔的人！”

晓第三次将目光移回。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在这里！”

“呵......很感谢你的解惑！先走了。”

晓对着拉克丝轻笑了下，转身走下台阶。

“那么，晓觉得我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身后的询问声让晓微征——没有停下脚步回头，微微摆了下手吐出四个字。

“明眸善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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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萨利斯号即将抵达近月轨道，克鲁泽队将换乘降落舱降落地球。

“报告！”

呲——电动门打开，白衣制服的克鲁泽坐在桌后凝视着电脑屏幕。

“应该早些找你谈谈的——只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抽不开身......”

依然是那沉稳的语气，搭配上那幅银色的面具——怎么看都还是让人不太舒服，晓直崩崩的站着也不开口。

克鲁泽轻轻摇了摇头，说出的话是那样带有讽刺性。

“和你接触时间越长我越喜欢狗，因为狗永远是狗——而你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狗。”

晓微微皱着眉头，仍旧未曾开口。

“看吧！你就是这样，该反抗时不反抗，只会弄些幼稚的作态......”

克鲁泽缓缓关闭电脑屏幕，欣赏着像根木头的晓。

“基因补全实验——哈，多么可笑的实验~而你，作为唯一的试验品......不曾反抗也不曾逃避，就那么顺其自然的等着......想想当初把你从地球带回，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你至少能稍稍不一样一点......可惜啊，越长大胆子越小。”

克鲁泽边说边起身走到晓面前。

“你到底在怕什么？你害怕接纳自己，对自己没有信心！为何一味的顺从，顺从社会的规则、顺从强权的指示、顺从宗教的理念——你不会忘了你的诞生和你所经历的一切吧！超级调整者唯一的失败品！听听，多么响亮的称呼——你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晓的呼吸微微加重，眼眸中出现淡淡的红色。

克鲁泽扬起手臂，嘶哑的声音中充斥着什么......

“心软和顺从，只会杀死你自己——理性的薄情和无情才是生存的利器。”

短暂的沉默后，克鲁泽微微笑了起来。

“晓君~你和我一样，是世界的弃儿——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离开队长休息室，晓缓缓向着舰艇展望台飘去。

宇宙中细碎的星体散发着微光，战舰正高速向那颗蔚蓝色星球前进着。

‘我真的有选择的机会吗？还是真如他说的一样，不过是在原地等着——等着训练、等着战斗、等着......被当成小白鼠......’

晓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愣神。

“呵呵......哈哈哈......”

神经质般的笑完，晓又重新挂起笑脸——只是，原来那双淡紫色的眸子渐渐被泛起的黑红色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