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呀大生姜,是姜深他带我来看灵药,涨见识的,我可没偷药。”
大生姜,是张喜乐给小医仙起的外号,他才不愿意称呼她什么小医仙。
因为小医仙觉得是张喜乐把自己弟弟带坏了,是狐朋狗友,每次两人见面小医仙都不会有好脸色。
“你说你不是来偷药的,为什么朱果少了两颗?”
少了两颗?我第二颗还没下手呢,再仔细数了数,没错呀,上面还有七颗。
抬头朝姜深看去,只见一道快消失了的背影,瞬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生姜,那是你弟弟摘了吃了,想嫁祸给我,你可不能上了他的当啊。”
小医仙才不管这些,也不在乎是谁吃了,她想揍张喜乐很久了,这次逮着机会肯定不能错过。
张喜乐一边狡辩一边后退,小医仙像是聋了一样,一点都没有罢手的样子。
终于,张喜乐顶不住压力,转身就想翻墙逃走。
可后院的墙可比其它墙高不少,他跳了好几次都是差一点才够到墙顶,直到小医仙手里的扫把抽在了屁股上才激发出他的潜能,一下就翻到了墙外。
墙外,墙角处,趴着一条野狗,慌不择路的张喜乐也没注意到,落地的时候踩到了野狗的尾巴。
刚以为逃出生天的他又被野狗追了一路,直到想起自己是个高手,一脚踢飞野狗,这次松了口气。
姜家后院,手提扫把的小医仙听着墙外那惊叫声和犬吠声,一改之前的冷漠,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刚刚被狗追的张喜乐本来想去勾栏找个姑娘压压惊的,但一看天色又太早。
左右无事就干脆回家躺着吧。
张家家主小院里,张喜乐在西厢房屋檐下的摇椅上眯着眼躺着,手里拿着大蒲扇有一下无一下的扇着。
张喜悦坐在门槛石手里端着一盘水果。
张喜乐手往旁边一伸,水果盘就凑到了他的手边,也不管抓到什么水果,往嘴里塞就是了。
“老二,你知道聚灵阵吗?”
“不知道。”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自己这个当哥的都不知道,他更不知道。
“你说,如果我在花园里布一个聚灵阵,我的那些花花草草能不能变成灵花灵草。”
“不知道。”
也没期待自己弟弟的回答,他更像是在自己和自己对话。
“如果把鸟笼周围布上聚灵阵,我养的那些鸟是不是可以变成妖兽。”
张喜悦的回答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
两兄弟一个跳脱一个木讷,很难相信这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说干就干,张喜乐翻身下地,大步的向祠堂走去,张家的藏书就在祠堂偏房里。
别的家族,无论是大家族还是小家族,都有单独的阁楼来藏书。
不管是真有那个必要也好,还是撑门面也罢,反正别家就是有。
而张家就不一样了,以武力为尊,对于那些文邹邹的东西颇为不屑,那为数不多的藏书都是一些功法和长辈们的对敌经验。
负责看守祠堂的是张喜乐的一个叔叔辈,也是炼气境的修为,如今八十几岁。
按道理来说,八十几的炼气境是真值壮年,但他从面相上看就是一个泥巴埋到大鼻孔的老人。
比家里那些两百多岁的看上去还老。
教育小孩肯定离不开反面教材,他就是教育小辈们的反面教材。
爷爷辈们经常拿他举例,比如“就算你天赋高也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像张大风一样,十二岁就突破练气境,现在要入土了还是炼气境。”
张大风就是守祠人,和家主张望差不多的年岁,甚至天赋高于张望,十三岁送到张家主脉修行,前途一片光明。
十九岁就炼气境大成,就在他即将迈入结丹境之时却和主脉两位天骄私自进入险地,最后落得一死一伤一残的下场。
“大风叔,闲着呢!”
祠堂角落里,张大凡靠墙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书,看得非常认真,眼睛都有牵丝了那种认真。
听到声音,也没管是谁,第一反应是迅速合上揣进怀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再抬眼一看,是张喜乐,明显松了口气。
“哎呀!小乐儿来啦,快来快来,正想你呢!”
还不等张喜乐说出来意,张大风一把挽住他的肩膀,说道:“小乐儿,你那个榜单啥时候更新,前面这几本反反复复的看,书都翻烂了不说,连标点符号我都能背下来了。”
“快了快了,快开始编撰了,大风叔啊,你也是过来人,你应该知道,这女人啊!一个两个那是温柔乡,但数量已多起来那简直是无间地狱,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闯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