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吃……”正说着话,书房外有脚步声传来,片刻后声音响起:“大老爷,酒菜送来了,姨娘的首饰家具也拉来了,大夫人说先安放书房雅室,日后圆房再搬回后宅就可”。
楚佳雯脸色一白,真是杀人不见血啊,心头怒火中烧,一把推开花景文冲了出去,书房外花大海吓了一大跳,一看冲出来的小丫头忙施了一礼:“白姨娘”。
“狗屁的白姨娘,白姨娘死了,让大夫人不必悲伤。另外,县太爷怀疑二位公子并非亲子,要验亲,让大夫人准备好,三日后验亲,在下是县太爷的书童楚佳雯,去传话吧。酒菜重换,县太爷想吃肉包子,去买二斤,不可假手于人,免得让人下毒。换下的酒菜让三猫四狗亲尝,把结果告诉老夫人,若你心大忘了爷的吩咐就提头来见”,说完转身进了书房。
花景文面沉似水走了出来:“去吧,三日后验亲,非我花景文亲子即刻下堂,背锅十八载,补偿我十万白银,否则我必揪出奸夫,酒菜验真,不可走漏风声,日后楚小姐之言就是我之意”。
“是,爷,奴才听懂了,奴才这就去安排”,花大海抹了把冷汗匆匆离开,花家这是要变天了,就说两位少爷与大爷半点不像,大夫人常年不在府里,原来早有奸夫。
花景文一回书房将人拉进雅室关了门:“你怎知二子非我亲子?”
“……您大婚三日便进京……哪有这样的洞房,必是不睦,那又何来小儿?谁家小儿与娘常住外祖家……您也需防她狗急跳墙污蔑您诱奸女童逼结发之妻下堂,您身为六品官……您早做安排”,妈的,坏人做到底吧。
花景文低头沉默不语,足过了半个时辰点了点头:“……好,我记下了……洞房夜我烂醉如泥,半点记忆没有,第二日第三日她借口身体不适各自独居,我去书院七个月她生下一子说是早产。当时心下有疑我未归,半年后回来一次又稀里糊涂的醉的不醒人事,酒醉三日难起床,回书院七个月她又早产一儿,我一气便至此不归,就任时我一人去了下县八年,拼了个六品官这才调任回祖地太平县做了县令,与爹娘团聚。爹娘……爹豪横惯了,娘曾私下问过我,我也……我也没有勇气和精力纠缠这些破事,今日反让你个小丫头揭开伤疤,若有人污你你怎么办?”,终是受自己连累。
“……嫁……您好好活着,我好好长大,别的随他去,一切顺其自然吧”,还能怎么样:“您一县父母官,自己后宅不清何以治理一县百姓,我相信您可以全身而退不让人拉下水,不替人背锅,还事实以事实”。
“……我等你长大……先休息吧,吃的马上送来,我……”,话音未落,书房的门咣当被人推开。
花景文大步走了出去,书房内花大海脸色惨白扑通跪地:“大爷,酒菜让人下了合欢散,猫狗发情脱精而死,老夫人老太爷大怒,已经让大管事上报太平府了”。
“毒妇呢,千万扣住她”,她走就说不清了。
“两位少爷说您身为朝廷命官宠妾灭妻诬陷结发妻扶妾上位,也上报太平府了”,花大海咬牙切齿的说道:“大夫人跟着一起走的,慌慌张张一看就有鬼,二爷拦都拦不住,还被她咬了一口,说二爷非礼她”。
“莫慌,我写奏折上报朝廷,你帮我给蓝庭送去”,花景文走到书案前,片刻后写好奏折交给花大海。
“县太爷不可”,佳雯急忙走过来:“您顶头上司是府台大人,让管家叔送府台大人吧,他必不会乱断案,他也怕您告他断案不清明,必谨慎处理。若您越级上告一来他心下不痛快,二来……他若不替您说话您日后行事艰难”。
“佳雯,这府台大人乃是她的表兄,平日与我也不睦,他们倒更像是一家人,你别管了,此事我连他一并告”,说完领着花大海大步走了出去。
“……”,难怪大夫人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