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冥何等人,刚才她低落不明的内心,他明显的感触到,然后不知想了些什么,又释然了。
脸上的微微笑意中略有一些她不知的幸福感。
萧北冥敏跃的感觉她这前后突变的情绪与他有关。
萧北冥吃完最后一口,留下一定银子离开。两人穿过行人又到桥上,赏月。
青衿看一眼萧北冥,最后对着远空的圆月虔诚的许愿,年年有今朝!萧北冥见她静默的望着圆月,眼神虔诚,好似向月叙说着什么。
心里一阵疑虑但没问。
“皇上,回宫吗?”
青衿回头面对着萧北冥,试探性的语气问他,马上到子时,她今日忙活一天整日,脸上的疲倦此时也显示。
连说话都带着疲倦,打一口哈欠,眼睛也困的泪水出来。
“嗯。”
萧北冥一想明日不上朝也有一推事等他处理,嗯一声算是回应她。
千里之外的宛州。
萧南辞与乔归林一行人一身乞丐装,正在城门口被守卫审查,在盘问后一行四人终于进城。
四人也确实很狼狈。
城内却是一片萧条,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打更人。
两边的店铺也紧闭不开,他们走了很多街也是一样的,最后实在是累的不行,四人在一个草棚子歇息一晚。
圆月当空,累的饥困,萧南辞满眼苦涩。对月在心低诉说心事,皇兄啊皇兄,真让你猜着了,宛州城里确实有问题。
中秋夜宛州城萧条,亦不见人往来。
翌日醒来,萧南辞他们走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有小孩出来,只有几个稀疏的小摊,且都是老人。
昨夜一宿没进食,又走了这么长的路,实在是饿的不行。
萧南辞四人来到一个小摊前坐下,老人见是乞丐,也不驱赶。
莫云向老人叫一声,“老大爷,来四碗汤圆。”
“稍等。”
老大爷应呼一声,拿出四个碗盛汤圆,每个碗里盛四个汤圆,最后再盛一勺汤水,撒点花椒粉,葱花。
等老大爷端过来放好,莫云叫住老大爷,问一句,“老大爷,昨夜不是中秋吗?怎么静悄悄地没人赏月?”
那老人听莫云这样问,又看一眼萧南辞四人的装扮,听口音又不是本地人,老人也不想说,只是防备的搪塞过去。
莫云显然不放过,解释一句,“老大爷,我等是来寻亲的,一路上遭遇歹人抢劫追杀,最后身上所有家当都被劫走,沦路扮装乞丐才到此地。”
老人也是心善,经过莫云的一番解说也相信了萧南辞四人,四下看看,即防备又害怕,“客官,等吃了这顿早点离去,此地不是久留之地。”
老人说完伤心的一叹,莫云还想再说什么,被萧南辞阻止,萧南辞见老人感伤,轻声询问,“老人家,莫不是你家年壮人也消失?”
提到老人的痛点,老人伤心欲绝,诉说着:“老汉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天杀的,他们把老汉的儿子抓走了。”
抹一把脸上的泪,老人再也控制不住的默声痛哭。
萧南辞等人也不知怎么安慰老人,萧南辞再次问道:“老人家,年壮的男子被抓了,那些年轻的女子与小孩呢,怎么也不见她们?”
老人停止哭声,缓声道来,“老汉原本一家四口人,老伴走得早,含饴弄孙的,谁曾想数月前,不知从哪来了一批人,一进城二话不说,上来就绑人。
总是在夜里消无声息的人抓走,城里的官兵夜夜待株守兔都无果。久而久之,宛州城里传出闹鬼了,渐渐地,官兵也被抓走一批一批。”
老汉说完又伤心欲绝,他此生最大的依靠都没了,人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子孙子都被抓了,生死无踪。
莫云也不知如何安慰老人,乔归林见老人提起伤心事,跟他们揭开伤疤。
“老大爷,相信你儿子吉人自有天相。”
老汉哀叹一声,最后劝道:“此地不祥,你等还是早日离开吧。”
萧南辞向老人道谢,“多谢老人的提醒,我们吃完便离去。”
莫云拿出一片银叶放到桌上,四人一行离开老人的小摊。老汉收碗时发现桌上的那一片银叶,心下疑虑,他们不是说身上的所有钱粮行囊都被匪贼抢走?哪还有银叶结账?
老汉最后摇摇头,也不管这钱是怎么来,拿起收入腰间。
萧南辞等人来到昨夜的草棚,与莫云计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之后他们兵分两路,乔归林跟着萧南辞,莫云带上欣彤。
在宛州城走半日,空荡荡的,只有依稀的几个行将就木的老汉与老妪。
连一个年壮的小男子都没碰到,妇女与小孩也没有见着。到点后,萧南辞四人集合草棚,分析眼前的情况。
“我们四人进城那日恐被人知晓,路途中三番五次刺杀不成,就算不露馅也得怀疑。”
萧南辞微皱眉,对莫云命令,“你带上欣彤一起分开行动。”
莫云与欣彤同时站起来,向萧南辞乔归林辞别,“少爷与夫人保重,小的先去找人。”
“嗯。”
“你们小心为上。”
两人同时开口,乔归林最后叮咐他俩注意点。
果不其然,四人分开后,一到夜间,一行数十人大汉,一身夜行衣,把萧南辞两人抓走。
萧南辞夫妻先是被他们踢了几脚,萧南辞又不能出手,象征性的对抗几下,被他们制服。被制服后还在挣扎他们也用力押着,被两个大汉架着,之后两人的眼睛被盲上黑布,防止萧南辞两人叫唤,嘴上也被塞上布。
“呸。”那领头人最后呸一声后,“带走。”
一路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