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欧阳铭文解释了半天,才大概搞清楚他的意思,原来是哨兵巡逻时在锦城和营地周围都发现了寒族人的痕迹。
镇北军与其有过短暂的交手,训练有素,不像是普通平民,只怕是伪装的士兵。
欧阳铭文听说以后便要带着将士出征,誓要杀了寒族首领报仇。
阮明熙只觉得头疼不已,这个欧阳副将上战场确实是一员猛将,可除了武力值,似乎没有其他可取之处。
“欧阳副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这事有些蹊跷,您且想想,寒族部落本就不大,刚刚历经这么一场大战,也是元气重伤,此时该休养生息才是,怎么还能有兵力来犯呢。”
“对啊,寒族死伤惨重,剩下的兵力不多,按说是绝不会露头的,可那些寒族的人……”欧阳铭文突然也开始疑惑,又想不通其中缘由,急的抓耳挠腮。
其实阮明熙也想不通,但就是感觉奇怪,许是直觉。
“欧阳副将,您骁勇,但将士们经此一战早已经劳累不堪,实在不适合再度上阵,现在,将军中毒昏迷,营地安危才是重中之重,欧阳副将不如守在这,加强巡逻才是。”
呜呜——
突然又是一阵号角声,低沉绵长,震得人心里发慌。
营地的将士们也是瞬间紧张起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做好了上马营敌的准备。
只不过这次的号角声与上次不同,上次的号角自想起一直持续到大战结束,且声音短促,急切,这次则是响了一炷香的时辰便停下了。
阮明熙心下疑惑,回过头看见欧阳铭文表情严肃,正在竖着耳朵听。
“停下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与上次的号角声不同了?”
号角声刚一停止,欧阳铭文顾不上回答,立即跑去整顿队伍,留下阮明熙一个人站在那干着急。
虽然镇北军气势依旧,但是毕竟多有伤亡,如今再次披甲上阵,不光人数上少了大半,且有些将士们还是带着伤的。
以这样的情况去打仗,必定是要输掉的。
“许副将,您现在还动弹不得……许副将……”
阮明熙正在着急,就听见不远处的声音,细细一看,正是许歧,冲破守卫的阻拦正往帐子外面走。
铠甲搭在身上,总感觉有些不协调,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喘口气,看来军棍的伤还是没有痊愈。
“别拦我,我听见军情的号角声了,将军呢,我要见将军……”才只是说了几句话,就看见了他头上的汗。
阮明熙立即跑了过去,“刚才的号角声是怎么回事?可是又有敌军来犯?”
许歧看见阮明熙,眼神中有一丝戒备,“你怎么在这,将军在哪?军情紧急,你莫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刺探军情?”
阮明熙知道他对自己很是防备,所以对他说的话倒也不甚在意,只是这会儿也不好公然说纪将军中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