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里还有个兄弟没成家,两个妹子也没说婆家,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了可不好听,以后亲事可就难上加难了。”
苗海兵吸了下鼻子,“嗨,前两天我还奇怪呢,我说我家铁蛋脖子上怎么还挂了个项圈儿,我媳妇说是我大妹子翠翠给的。
要不,支书大叔,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苗海兵是打定主意不能认下的,要是这样,两个妹妹的亲事没了着落,以后哪里还有彩礼钱花。
人群里立马就有人喊,“还死鸭子嘴硬呢!”
苗翠翠这回也总算是开口了,哼哼唧唧的开口,
“是我妈拿的,我妈从亮亮身上摘走的。我嫂子说不能说是我妈拿的。”
苗海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苗大婶破口大骂,“你后悔了不给就算了,怎么还赖到我头上。你们一家子红口白牙诬陷人!”
可惜,在场只要不是傻子的人都不会相信她。
苗海兵跟苗大嫂比苗大婶有脑子,赶紧把苗大婶拦住了,“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不过······”
苗大嫂欲言又止,看了一眼苗海兵。
苗海兵心领神会,挤出个笑脸,“那什么,支书大叔,肖大叔,这镯子我妈已经卖掉了,我回去把项圈儿拿回来。那镯子,那镯子我给打个欠条,等有钱了我就赎回来?”
李支书没说话,看了一眼肖卫国。肖卫国知道镯子项圈儿落到苗家手上就没准备拿回来,十有八九已经被苗家卖了换了口粮,闹腾到现在主要是为了立住个理字。
现在说项圈儿还在,肖卫国已经很意外了,点了点头。
李支书看肖卫国点了头才搭腔,“行,你先回去赶紧把那个项圈儿拿回来还上。”
苗海兵撒腿往家跑,回去拿项圈儿,牛美兰进屋拿了纸笔出来,苗翠翠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进去帮忙搬了小桌子出来。
李支书是高中生,打欠条肯定要他来写。
李支书拔了中山装口袋里的钢笔,唰唰唰就写好了欠条,在见证人那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一切准备妥当了,苗海兵才带着项圈儿姗姗来迟。
项圈儿放在小桌子上,苗海兵横七竖八的把自己名字画上,灰溜溜的带着苗大婶苗大嫂跟两个苗家妹子回去了。
众人见已经没有热闹可看,也一哄而散。
李支书把欠条递给肖卫国,准备去育秧苗,肖卫国赶紧让肖天栋跟上,“这孩子读书不成,种地还行,让他给支书打打下手。”
耽误了李支书育秧苗,这时候自然要补上。
李支书也没推辞,带着肖天栋走了。
孤零零的项圈儿摆在桌上,肖卫国拿起来塞给牛美兰,拉了一张脸,“让你拿出来现,弄丢了吧?赶紧收起来。”
苗翠翠听了这话,眼泪又开始往下淌,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抹眼泪。
牛美兰自然明白肖卫国说的不是自己,只是做公公的也不好直接说二媳妇,牛美兰哄了亮亮进屋,把项圈儿收到自己屋里去。
肖天平拉了苗翠翠进屋,苗翠翠生的瘦小,也有几分姿色,做事情也勤快,要不然肖天平也不能上赶着娶她。
肖天平道理自然明白,但是苗翠翠泪眼汪汪又开始心疼。
“你以后就不要往你娘家掺和,逢年过节爸妈给我们走礼也没亏待他们。
去年,你娘家过年的猪肉还是我娘拿的私房钱买了送过去的。这些年我私底下给你的钱,你十有八九也都贴补回去了,我什么都没说。
我们现在分家过日子了,能帮忙的我们肯定帮忙,但是你看看你娘家爹跟兄弟,哪个是勤快的?”
肖天平说了又叹气,“我跟三叔说了,过几日跟着去轮胎厂看看,他们那边招临时工,好歹能有几个钱进账。大头我肯定得交给妈,剩下的给你,亮亮也快上学了,你可不能全部贴补给了娘家。三五不时的,我买点粮食给他们送过去。”
苗翠翠本来还抹眼泪,听到有工作,立马就忘了哭了,喜出望外,“这是真的吗?”
“三叔已经帮我问过了,爸妈那边还不知道,一会儿我跟爸妈说。”
这段风波很快就过去了,因为肖卫国夫妻俩已经知道肖天平要去轮胎厂的事儿。
肖天平提出来要给肖卫华买几包烟,再买两瓶酒,肖卫国听的直点头,
“应该的应该的,这事儿要不是你三叔跑前跑后可成不了。”
倒是苗翠翠嘀嘀咕咕两句,“帮自家的侄儿怎么还能收礼。”
肖卫国跟牛美兰就当是没听见,肖天栋也为哥哥高兴,“那我过两天给三婶婶帮忙育秧苗,三婶婶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
肖卫华整天忙着上班,除非放农忙假,不然很少有空在家帮忙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