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本王将来即位,娶你作皇后可好?”此言一出,魏成业和魏娥都愣了一下。
魏成业想了很多种她的回答。作为忠臣良将之后,她会回“殿下此言差矣”作为勤王未婚妻,她会回“臣女本就是勤王未来的妻子”
可是她只回了一个字,“好。”
这个“好”,意味着什么?她想做他的妻子?她想让他做皇帝?还是说,代表着她的野心,她只是想做皇后?
二人目光不经意间相碰,却很快收回。
魏娥只当它是句玩笑话,又岂会当真。年少轻狂,不知惧怕为何。僭越之言,换得有心之人故掩韬光。
那夜,草原上空繁星满天,一颗明星逐渐靠近月光,稍敛锋芒,探试短长。
“你可曾听说你母亲与大长公主的秘闻?”兴许是为了缓解气氛,魏成业决定给她讲点陈年旧事
“当然,虽然说是你们皇家秘闻,但江湖流传甚广。”魏娥眼睛里顿时充满光亮。她本就觉得母亲作为当年愔城第一美人许给父亲这样的武将是可惜,于是对当年母亲的一众追求者和坊间传闻格外好奇,也是喜闻乐见。
“我不知道你听到的是什么版本,但我想事实应该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啊,不是吗?我以为是……”
“你以为如何?”魏成业好笑道
“我想是因为世俗的眼光才让苏学士放弃公主殿下,委身于父亲的……”魏娥叹息道,那认真惋惜的模样让魏成业忍俊不禁
“……你果然想多了。令尊令堂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而昭熹公主一早就知道苏学士是女扮男装,那时你母亲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放弃京都荣华,去你父亲营中做个参军,身处西南暗中协助摄政王妃查明洪玉在西南的具体部署,虽然屈才,却自在,没有框条束缚;另一条是留在京都,在昭熹公主身边,永远为皇室效力,也就是终身囚于渭庭之中,很明显,你母亲选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