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极快如苍鹰扑兔俯冲而下,狠狠地扼住了许恒城的脖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所有人。
都以为书生是胆大无畏,才敢扇玄清教教徒的耳光。
可看他刚才这身手,分明会武。
霎时间,人群泛起激动。
曹猛将却是皱起了眉头。
书生会武这一点,从那一巴掌他就看出来了。
只是这许恒城乃玄清教巡城卫的管事,他的姐夫不但是巡城卫总管,还是正儿八经的道门炼气士。
书生就算武功再好,也难以抵抗炼气士,不由得又心焦起来。
“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在城门口胡乱收税?”
陈官宝扼住许恒城的喉咙,疾言厉色。
许恒城只觉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色厉内荏的喊:“你敢殴打本道爷,你...”
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众人耳里响起。
陈官宝这次下手有了分寸,懵逼不伤脑,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回答我的问题!”
他目光冷漠,声音如万年寒冰。
许恒城有点怕了。
明明就是个弱书生,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
刚才那鬼魅般的速度,他甚至没有捕捉到书生的身影。
早知道是个硬茬,他断然不会对他下手。
可惜悔之晚矣。
想认怂,但这么多人看着,若是弱了半分气势,丢了巡城卫的脸面,以后必被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
“我就不信他敢杀我!”
想到这里,他梗着脖子强装硬气的威胁:
“你知不知道我姐夫是巡城卫总管?让他知道你敢打我,他弄死你。”
啪啪啪啪!
四个清脆的耳光声再次响彻在城门口。
许恒城的脸被扇得跟猪头一样红肿,满嘴牙齿被扇飞了一半。
“什么狗屁总管,在我眼里他连屁都不是!”
陈官宝气势磅礴,震得其余几个贼道面面相觑无人敢上前。
见搬出后台无用,许恒城不敢再蛮横了。
书生的眼神太过冰冷让人望而生畏。
直觉告诉他再不认怂,书生下一刻就会掐断他的喉咙。
当即嘴巴漏风口齿不清的道:
“是县衙刘主簿让我们巡城卫把守城门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侠饶我一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饶你?”
陈官宝冷声厉喝,杀心渐起:
“你有后台,此刻对我嘴服心不服,事后必然寻我报仇,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饶不得你!”
若姓许的不提什么巡城卫主管,陈官宝并不想杀他,等上任后有的是机会收拾教训。
毕竟初到此地,他不想无端树敌。
但此人满眼怨毒,必是睚眦必报之人,日后定然会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与其等着麻烦找上门,不如先将麻烦扼杀在摇篮之中,以绝后患。
想及此处,他手指用力,准备捏碎许恒城喉咙。
但就在这时,身后的人群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惊声狂喊:“快跑,飞头来了!”
这声音如惊雷嗡鸣,人群顿时轰乱。
哪还顾得上看戏,纷纷闷头就朝着城门里冲。
陈官宝循声抬头,瞳孔猛然一缩。
只见不远处的昏暗天空中,一股浓烈似粘稠般的血雾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所过之处,沙石滚滚树木颠倒,隐约还能看到翻腾的血雾中裹挟着一颗人头。
别人或许只能看到人头的大概轮廓,但他毕竟是被洗髓伐脉过的炼气士,耳目异于常人。
他能清晰看到血雾中的人头面容扭曲眼神癫狂。
更为恐怖的是人头下面压根没有身躯,而是拖着血淋淋的肠胃器官在血雾里不断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