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有家室,家里忙,唯独你晚上没有什么事。”
面对包行长不可置疑的眼神,邱大龙有点犹豫,不知道用什么话来拒绝。
他知道,这个女人厉害的很。
他内心有点畏惧。
包行长看出他的心思,进一步道:“今后都要当行长了,一个大老爷不会跳舞可不行呀!”
大龙想:当个副行长也是不错的,不比金大敏的副总差。
自己是科班出身,副行长,离行长不远,今后说不定当上行长了呢。
见邱大龙正在迟疑。
包薇茵进一步道:“现在,哪个领导不会跳舞呀?”
包行长用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了班,你在办公室等我,我们一起去。”
半推半就下,邱大龙勉强地应允了。
下了班,等同事们都走了差不多了,两保安已经在大门口准备清场锁门呢。
包行长煞有其事地关照保安,最近治安不太好,要做好安全工作。
包行长驾着车,邱大龙坐在副驾驶不自然。
一路上似睡非睡的,车子来到了鸿鑫大酒店,包行长停好车,带着邱大龙直接进了餐饮部。
包行长问邱大龙想吃中餐还是西餐?大龙随口说西餐吧。
中午,他在企业招待的午餐时,吃了有点腻,晚餐改一下。
两人面对面入座后,包行长熟练地要了牛排,鱼子酱,罗宋汤,甜品蔬菜沙拉和红酒。
两人边吃边聊,包行长介绍说:“这里的牛排特别好吃,特别要求厨师把牛排烤到三分熟,又香又嫩。”
酒店里服务员认识包行长,知道她的口味。所以,包行长的牛排几分熟不用说。
大龙喝着红酒,确实不错,口感柔和绵软。
不过,他不知道这酒后劲大。
这是一瓶陈年红酒,储存了很长时间,其内在的葡萄糖成分完全发酵成酒精,其后劲很大。
这样的陈年红酒,人称“具有诱惑力的红色液体”。
这是包行长指定的酒。
她为什么要选在今天拿下邱大龙呢?
她得知,邱大龙今天要去企业办贷前尽职调查。
上午去的,中午必然得在该企业午饭,山珍海味高规格的招待,酒是必不可少的。
何况,邱大龙喜欢喝酒。
事后,包行长通过电话证实了他活动的每一个细节。
她认为机会来了。
如果,晚上再让邱大龙喝上一壶,估计,他得趴下。
中午,她就打电话到鸿鑫大酒店餐饮部,落实了菜单。
如果邱大龙要吃中餐,酒还是这酒。
红酒,她也能喝点。曾经跟陈建国喝过几次。
下午,她急不可耐的打电话找邱大龙,说是要他汇报工作。
一切显得很自然。
邱大龙喜欢喝酒,说这酒好喝,包行长又给他上了一瓶。
牛排没吃多少,邱大龙已经不省人事,东倒西歪的,跳舞是不可能了。
包行长让服务员把酩酊大醉的邱大龙架起来,送入了888房间。
第二天一早,邱大龙睡醒,边上是包行长,两人都赤身裸体。
外衣,外裤,内衣,内裤,蕾丝袜,领带扔了一地。
他惊吓之余,知道了,昨晚他俩干了什么。
洗澡时,邱大龙不经意,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多处抓痕,大腿根部,也有抓痕。
莫不是,这酒会引起过敏?
在胸口还有几处咬痕,怎么解释?
不像------
他简单擦了把,浴巾围了一下,来到床边。
沉着脸向还躺在床上的包行长询问:“我身上的一条条抓痕是怎么回事?”
包行长色眯眯的眼神,从上往下扫视着邱大龙。
“大龙,你太厉害了,你真是一条龙,一个晚上折腾老娘,累死了。”“那爪痕是你弄的?”
“那这里的牙印的?”邱大龙用手指着胸口的牙印问。
“那是,我在你的身上做的记号。”
还没等邱大龙回答,包行长“嘻嘻”地,一把拽住邱大龙的手臂,往床上一拉,邱大龙毫无防备,只顾在看身上的抓痕,一个冷不丁地趴在了床上。
包行长抱住邱大龙,在胸口又是一个深吻。
邱大龙被女人的气息镇住了,他没有挣脱。
包行长把自己的头枕在邱大龙的手臂上,伏在他的胸口,看着起伏的胸脯。
她陶醉,酥心极了。
她明白了一件事,人世间,原来男人与男人,有这么大的区别!
家里的男人,还有陈建国,都是什么东西呀!
今天,自己终于找对了。
她要把大龙当“种马”养着,独自受用。
只要他不离开自己,她甚至有过这样的想法,把副行长的位置留给邱大龙的念头。
她爹不知原委,会责怪她的鲁莽。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陈建国支走,自己当行长,邱大龙当副行长。
只要,她爹一句话的事,就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她有点亢奋。
昨晚,两人正在行事中,邱大龙迷迷糊糊地呼唤:“佩芳-佩芳-”的名字。
包行长愣了一下。
在行里,有叫“佩芳”的。
一个是授信管理科的陈佩芳,另一个是大堂经理汪蓓方。
是“佩芳”?还是“蓓方”?
这个陈佩芳是陈行长堂弟的女儿。
邱大龙在梦中,呼唤的女人,一定是他的梦中情人吧!
这两个女人都是三十开外,都已成家,一个长得灵秀内敛,另一个气质优雅,各有千秋,是行里公认的美女。
那个汪蓓方,陈建国曾经想打过她主意,被包行长发现后,臭骂了一顿。
最后,给他一句,“陈建国,你还不够吗?还想不想做行长?”吓得陈行长,跪地求饶。
“吃过几次么好啦,整天想着‘老牛吃嫩草’。”
“老色鬼!”
这事,传到陈行长的侄女陈佩芳的耳朵里,他多没面子呀。
在行里,陈佩芳偶尔撞见自己的叔叔,佩芳总是低着头躲开,行长也不理她,就当没看见一样,免得双方尴尬。
包副行长的下属,小美女很多,她看得很紧,绝不允许哪个男人胡来。
有一次,有家企业老板半开玩笑地说,大堂里接待的那个小妹妹长得水汪汪的,可不可以晚上请她一起吃饭?
包行长脸色阴沉,你要找小妹到外面去找,“啪”的一声,把那老板的申请资料扔了出去。
包副行长在行里是至高无上的,他们行里人人知道,包才是实权人物。即使是陈行长,也要让她三分。
明眼人知道,陈行长就是个摆设。
包行长脑子里一闪念,凡是叫“佩芳”、“蓓方”的女人,一概不能留在本行。
她不动声色,依然说说笑笑。
邱大龙朝天躺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思绪着。
身边的这个女人,比自己大几岁,可也是风韵犹存。
包薇茵四十来岁,正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
这些天,邱大龙就像猫,闻到腥味一样,上瘾了。
每天牛排、红酒和女人。
邱大龙想,反正不吃白不吃,何乐而不为?
他长期憋在胸口的压抑感,反而得到了缓解。
888房间是包行长的长包房,包行长在家闹别扭,不高兴了,就离家住在888房。
有时与朋友喝酒、打牌了,也是在这儿。
反正是一家企业给她办的,酒店的吃、喝、住费用,每月由这家企业结算。
那家企业,在包副行长银行贷款五、六亿。
前不久,这家企业又在申请贷款事宜。
办事雷厉风行的包副行长,正按照自己的计划,悄悄地实施中。
果然,不出两个月,邱大龙当上了信贷科正科长。
坐上副行长的宝座仅一步之遥。
包副行长给大龙在汽车驾驶培训部报了名。
她说,“今后当了行长,可以自己开车了呀,我也没有那么累了。”
驾驶证还没拿到手,包副行长从某企业借了一辆车,让大龙先用着。
行里的人事做了变动。陈佩芳、汪蓓方先后被调到支行营业所去了。说是充实支行的力量。
包副行长提出要调走陈佩芳时,沉思片刻,没有任何异议。他觉得,与自己侄女在一同共事,有点碍事,调到其他营业所工作,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要调走汪蓓方,陈行长想不明白,不是很乐意,为此,与包副行长发生争执。
陈行长编了一个借口,汪蓓方是城建局住房保障科长的儿媳。我们银行办公大楼就是向城建局租赁的。
包副行长接口道:“汪蓓方的工作调动,又不是辞退,有那么严重吗?”陈行长拧不过包薇茵,只能作罢。
陈行长能每天上下班,看到大堂经理汪蓓方,心里舒坦,早就对她垂涎欲滴。
他一直有念头,想让汪蓓方做自己的舞伴。
纤细腰肢如翠柳,曲线玲珑。正可谓:“盈盈一握若无骨,风吹袂裙戏蝶舞。”
这种感觉比包薇茵不知要好多少倍。
陈建国美滋滋想着。
汪蓓方在大堂当经理有点可惜,但,没办法,她的初中学历。
包薇茵这个老女人,今天怎么啦,是诚心跟我过不去呀?
自己已经退了又退,她步步紧逼。
不就是有个当官的爹嘛。
上次,刚跟蓓方约好,晚上去跳舞的。
结果,被这个老女人发现,醋劲大发,搅黄了。
陈行长熟读历史,当年,和珅弄权舞弊,成了二皇帝,乾隆死后,和珅的靠山倒下了,嘉庆皇帝上位十五天,将和珅除掉。
快了,不久,包爹要退休了。包薇茵,你没了靠山,看你还能如此嚣张?你就是秋后的蚂蚱,折腾不了几天了。
陈行长在暗暗地谋划着自己的棋。
这些时期,邱大龙成为了8号房的常客了。
自从,大龙成了8号房的常客后,8号房再也没有别的男人出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