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孤深知楚以骨的痛,他一路上见证不少,楚以骨不属于楚家、黎家,他的师姐嫁入楚家,不光没有缓和关系,反而引得关系更僵。
沈清孤正想要继续安慰楚以骨,一双手按住他的肩头,后背猛的撞向床榻,想象的疼痛没有传来,再次睁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只有楚以骨的肩头。
额头传来湿热的感觉,他试探性的问道:“楚以骨?”
“我害怕,害怕你就像……我爹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扔下我一个人……”楚以骨看向沈清孤,他的手勾起沈清孤的下巴,覆盖上去。
沈清孤伸手捏住他的肩头,湿润的触感滑过肌肤,丝丝酥麻传遍沈清孤的全身。
他立即用手环绕住楚以骨的脖颈,之后,侵袭的痛感使他的指尖穿过楚以骨的发丝。
“楚以骨……停一停,今天还有事情,不能耽搁……”沈清孤努力压住自己的不正常,用手肘抵开楚以骨的胸膛,拉开两人上身的距离。
“嗯~”
楚以骨像是发疯的狼,一口一口用尖牙咬透熟透的肉,汁水淋漓,拆之入腹,发冠被沈清孤的动作甩在地上,发出脆响,愣是没引起他的注意。
沈清孤发狠,搂住楚以骨的脖子,把自己往前送,一口咬住楚以骨的后颈,学着楚以骨的样子,愣是咬出血才肯罢休。
沈清孤累的发丝凌乱,汗水打湿鬓角,顺着下颚线滴落在修长的脖颈上,满脸绯红,活像是开放的桃花。
……
楚以骨紧紧抱着沈清孤,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极致温柔,帮他拢了拢素衣,遮盖住暧昧痕迹。
“今天还有事要做,你闹的真是够了!”沈清孤似乎有些发怒,用指尖点向楚以骨,力道不轻不重,刚好推开他的脑袋。
“不够!”楚以骨像是有些撒娇。
楚以骨将沈清孤搂的更紧,悄悄的给他渡入内力,看着他的面容透出血色,安心的按住沈清孤的头,将他搂在怀里,一刻也不肯松开。
“还有事情,松开。”
沈清孤脱离楚以骨的怀抱,捡起地上的衣服,辨别后发现是楚以骨的,当机立断扔给他,自己则快速披上一层衣服。
两个人默契的放小动作,几乎能听到微不可察的推搡声,两人相视一笑,沈清孤直接推门而出,就看见推推搡搡的三人。
“听够了?”
三个人最后推出青澜来顶罪,青澜脸红个彻底,半跪在地上,脸上的红色就已经出卖了他。
“听我的墙角,任洛,你是活腻了不成!?”沈清孤绕过青澜,直冲任洛而去。
沈清孤的身后传来楚以骨的训诫声:“青澜!你也和他们一起胡闹!”
最后,就是三个人挨个糊弄过去,只有青澜实诚的受到二十手板的惩罚。
“青澜也太正直了,你还真罚啊?”沈清孤看着青澜的红肿手心,回头看向楚以骨。
“那不是他不辩解,我不罚不行……”楚以骨也表示很委屈,青澜一点不辩解,让他不得不罚。
任洛拿到药膏,一点一点把清凉的药膏给青澜抹上,沈清孤也识趣的退开,走到楚以骨的身后。
“青澜,疼不疼?”任洛蹙着眉头给他上药,还心疼的问他。
“不疼。”青澜摇摇头。
“你也真是,你糊弄几下不就过去了吗?非要受罚!你怎么就这么呆吗?!”任洛用手拍向青澜,力道不重。
青澜被怼的说不出话,只能呆呆看向任洛,看着他低眸时的模样,伸出另一只手想去摸他,却在最后一刻停下,眼看着就要收回。
楚以骨当真是看不过去,指尖一动,一丝内力推着青澜的手摸上去。
任洛感觉到青澜的手时,第一时间是呆滞,手上的动作都停顿一瞬,抬头看向他。
青澜禁不住的揉了揉任洛的头,发觉后立刻收回来,红着脸抿唇,俨然一副纯情小狗的模样,青澜不敢去任洛的反应,还悻悻的想要收回手。
任洛拉住他受伤的手,假装若无其事的帮他涂药,实则脸颊早已泛上一抹绯红,紧绷着自己的身体,不敢抬头,生怕和青澜四目相对。
“你说,你师父见到你们两个这样,好受吗?”沈清孤靠在楚以骨的耳边,轻声低语。
楚以骨听清沈清孤的话之后,不禁扶额,唉声叹气:“唉!!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洛域了……不然,师父要是知道我拐了你,非得打死我!”
楚以骨师承凌霄山,几乎是与朝阳山并称,两边也经常有互相来往。
“你师父名何?”
“凌墨真人。”
沈清孤身子一滞,扯了扯嘴角:“……那估计是会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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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还有多远?”洛域拿着一根木棍扎在雪里,支撑前行,抵挡风雪,艰难的向前问道。
“还有点远,你们跟上。”
越往朝阳山的核心靠近,暴风雪就越来越大,恨不得将他们淹没在这里,哪怕是沈清孤也要用内力抵挡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