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府并未理会他们,只是疾步前行时随口问道“仵作可在?”
仵作听人唤起他随后走出屋子向他施礼。
“情况如何?”
“回禀大人,请随属下来。”
仵作邀请梁知府前去内室,只见内室的床上躺着一个老妇,火把的照耀下老妇好似睡着了一般,但走近才发现那她面目爆睁脸色铁青色。
仵作随即又把老妇的手臂伸出来给梁知府查看,手臂上青筋可见突起,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挣扎的痕迹。
仵作下定结论说“是捂死的。”
梁知府一甩衣袖,把旁边的火把都给闪晃了几下“简直可恶。”
无论事情与否,这次意园发生的事情,总归是告一段落了,对于墨城的人们来说,这件事并未对他们产生多大的影响,且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可以任意相传的,人们依旧过着之前的生活,街市上也依然热闹。
英歌像往常一样,穿过墨城来到清河书院,书院内已经有人开始高谈阔论地谈论这件事了。
陈家当初建造意园的时候,那可是开凿引水,耗费巨资建造的,内里异常奢华精美,
昨晚参加宴会的方苏滔滔不绝地说道。严先生教的这个班都是家境平凡并不富裕的小门小户之家,要是能够参加一次这样级别的宴会,那肯定就是炫耀顶上天了。
朱撵听得也是入了迷,他忍不住说“你说的那里那么漂亮呀,里面是不是也有很多的花,我妹妹最喜欢花了,而且她绣的花也很好看的,花也有很多可以吃的,她做的花饼、花糕.”
方苏的话被打断有些气恼他厉声道“你闭嘴,整天就知道吃的一群穷酸鬼。”
朱撵不敢与他争论,表情讪讪的,缩着头喃喃几句,我妹妹做的花饼是真的好好吃的,下次可以给你们带一些的。
方苏没有理他,继续跟其他的学子描述着他见到的场景,正说得火热的会候,抬头看到了门口来了一个人,他语带轻快地说“英歌,你快来,你也给他们说说昨晚的见闻。”
英歌的吗,昨晚她也去了,学子们一脸羡慕又惊讶的表情。
方苏带着调笑的语气说“你们猜猜她昨晚为何去的?”
有人回答道“跟着刘家的人去的呗。”
“刘家未来的小女婿么!”
方苏因为他们那么没有才对原因哈哈大笑“都不对,都不对。”
“那是因为什么?”
“英歌昨晚可是被吕大人亲自开口请过去的呢!”
啥,哗的一声这个沸腾了。
被那位大人的话,这也太牛了,学生们惊讶不已,那位大人竟然知道英歌,那岂不是英歌很厉害。
苏方卖了个关子大笑道“不是,不是,是吕公请她来作诗,结果呢,结果她没做出来,还直言说出来了,简直,简直……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可真是丢人呢!”
周围的学子们听见他这样讲也不禁笑了起来。
英歌没管他们,也没在意他们的取笑,一个人的笑点太低的话,实际上也没啥好笑的,她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随即朱撵跟了过来。
“英歌,你.你昨晚真的去了啊,而且还没有做出来诗?”
英歌漫不经心地嗯嗯嗯啊啊地点头称是,朱撵有些同情她地拍拍她的肩膀
“做不出来没有关系,这么个大场合,难免会害怕也是应该的,其他要是去了也一样的,不过能够去一次,就当是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那边正在谈论的方苏感觉英歌没有太在意他们的讨论,也自觉无趣,便不再谈论了。
然后继续讲着意园内的各种美景、美食和投壶的游戏,说到吃的时候还一脸回味地咂咂嘴。“可惜散的时候有些突然,不然那我就带一些回来给你们尝尝了。”
“主要有人回禀说是罗家的罗老夫人突然去世了,好多人惊魂不定,原本很热闹的,结果被打断了。”
“那还真是有些扫兴呢!”
“谁说不是呢!”
英歌笑着摇摇头,一群没有长大无忧无虑的孩子们呀,真好。
朱撵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正想跟英歌讲呢,教学的严先生就来了课堂上了,他咳嗽了几声,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学子们都停下了讲话一哄而散,朱撵也不好再去找英歌讲话,学堂上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课毕,严先生逐一地让学子们上前来,然后考教他们的学业。
“通过。”
“重写”
一道道指令下发下去,学子们哀嚎遍地。
他动作简单、言语精短地点评各学子的作业,英歌收拾着桌面上的书卷和工具,另一边听见学子们在被打,很快就叫到了朱撵。
朱撵正犹豫不定地,要不要伸手,突然被严先生说了一句“这次做得不错。”随即将他的文章递过来。
朱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眼啊的一声。
严先生简直没眼看他,说了一句“下去”
朱撵慌张地赶紧去了座位,走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他又回过头来说“现在你刚才是夸我的吗?”
学堂的其他学子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严先生虽然说不那么严厉,但是也是甚少夸奖人的。
“莫非你是想要挨打受训吗?”
朱撵得到了答案哈的一声,高兴地走向他道谢,包括那个一些羡慕他的方苏,这件事要是被妹妹知道了肯定是高兴得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