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好像只会这两句话,但配合的极好。壮汉挥舞着锏,不要命一般冲向四人,娘娘腔拔腿就跑,依照命令去开门。吴玹目光一凝,身形一矮,双脚蹬地。像那飞鸿踏雪般,从壮汉腋下闪过。只见吴玹边闪过壮汉的锏,边飞出一柄短剑,直奔娘娘腔的后脑。
娘娘腔背后好像长了眼睛,脑袋向右一偏,堪堪躲过了吴玹的短剑,短剑“哚”一声钉在娘娘腔身后的石壁上。娘娘腔听身后一阵风声,下意识地转身格挡。吴玹一拳打在娘娘腔的小臂上,将娘娘腔打个趔趄。娘娘腔自知跑不掉了,回身抽下短剑,与吴玹斗在一处。
壮汉见娘娘腔被吴玹拖住了,想去支援,奈何白珝和吴玟趁他分神的一刹缠了上来。壮汉迫不得已,只能与二人交手。
白珝正面抵抗壮汉的铁锏,吴玟则找准时机,冷不防给壮汉一记暗刺。
原来白珝的佩剑裁雪比普通的仙剑重一些、厚一些,适合正面劈砍。而吴玟的佩剑沅芷较为细长,适合穿刺,并且这柄剑年头有些长了,若是使用不当,容易破碎。当两人联手时,白珝与敌正面交锋,吴玟则在一旁捅黑剑。
三人斗了几个来回,壮汉逐渐摸清了两人打架的套路。他瞧准时机,虚晃一招,让白珝一剑砍空。接着回手一抡,欲劈吴玟的脖子。这一锏若是中了,吴玟必是颈骨碎裂,命丧当场。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大团碧绿的野草,眨眼间就将这锏里三层外三层缠成个大号草包。砸人身上,伤不了皮肉,顶多疼些。
这野草顺着锏,缠上了壮汉的右臂。那野草越长越多,越缠越紧任壮汉怎么撕扯,就是争不脱。过了一会,只见壮汉跪倒在地,面色苍白,浑身止不住地冒冷汗,撕扯草茎的手也止不住地哆嗦。只听一声闷哼,那野草,竟生生将壮汉的右臂折了。
野草继续蔓延,拧成一股碧绿的绳索,将壮汉捆的结结实实。
见此,早闪到一旁的霍离轻轻笑道:“沅芷澧君,四世相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
那边,娘娘腔凭借着柔软的身形屡次勉强躲过吴玹的拳头。见同伴倒下,娘娘腔大叫两声“哎呀”,双手握着短剑,狠狠刺进自己的胸膛。
吴玹大骇,可那娘娘腔竟然大笑着喝令道:“哎呀,上呀!”
娘娘腔胸口的伤口处扭动着钻出大团大团的荆条。那些荆条在钻出娘娘腔身体的瞬间爆张数十倍,织成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罩向吴玹。
吴玹目光一凝,抽出一柄玄色短剑,眨眼间就在这“网”上斫出个口子,突出重围。
娘娘腔阴冷地笑着,举起短剑,又要刺向自己。吴玹见状,一抹玄色短剑的剑身,在心中喝道:“贯日,归!”
娘娘腔手中的短剑猛的一转,挣开娘娘腔,乖巧地飞到吴玹的手里。
霍离目不转睛地看着,绕有兴趣地自言自语道:“两柄剑彼此感应,即使远在天涯,也能千里奔赴。这莫非是……阴阳双生剑?有趣啊,这次,真有趣啊。”
吴玹双剑在手,破开层层的荆棘,直奔娘娘腔。娘娘腔尖着嗓子嘻嘻笑着,一边躲,一边阴冷地喝道:“哎呀,白虎关的小卒子,你现在要干什么呀?你呀,好自为之吧!”
吴玹、吴玟、白珝听罢,心中一惊:白虎关?他们是四圣城的人?
霍离咪起眼睛,看着伏在地上痛的直冒冷汗的小卒子,再看看操纵荆条的娘娘腔,心中暗骂不好。他抽出一条长鞭,喝道:“三位,快走。”
娘娘腔学着纸人,笑道:“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小郎君,既然来了,为什么,还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