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人的是你妈,”黎清歌冷冷道:“你妈出去造谣我出、轨,怎么?你的脸是脸,我的脸就不是脸了?!”
“我妈是有错,她好歹是你长辈,你一个做晚辈的就不能让着她?”
许长安说的理所应当,黎清歌被气笑,“长辈就应该要有长辈的样子,你妈这样的,就别侮辱长辈这个词了!
咱俩已经准备离婚,她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黎清歌张口闭口的把离婚挂在嘴边,许长安冷不丁意识到,这女人是认真想离婚。
先前哪怕是闹离婚,黎清歌都不敢对他父母不尊敬,他脸色稍微一冷,黎清歌会立马乖乖哄他。
现在的她眉眼清冷,眼里早就已经没了对他的爱意。
这般想着,许长安感觉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丢失般……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些许异样情愫,“只要你跟我妈道歉…”这事就算了。
“哥,别愣着了,赶紧把这个神经病撵出去!”黎清歌不给他说话机会,不耐烦的摆摆手。
黎清栋抬手推搡着许长安往院外走,“滚远点!再敢找我妹子麻烦,我饶不了你!”
许长安额头青筋暴起,胸口剧烈上下起伏着,黎家人竟敢这样对他!
部队有规定:他,不能还手(╬??皿??)
“呸!”黎清栋朝着地上狠狠地啐了口吐沫,还不解气的用力将院门关上!
“这个婚离对了!”张秀兰恨恨的说了句,拉着清歌回屋。
*
许家。
许国甬躺在东屋床上,赵红英在西屋炕上躺着,
许长安习惯性的回屋坐在凳子上,直接坐空——
许长安狼狈的跌坐在地,尾椎骨传来的痛意提醒他,黎清歌已经把家里的家具全搬空。
这几年,他竟然没意识到家里的这些家具全是黎清歌嫁妆,他家什么都没有。
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说话都能有回声,许长安眸底的怒气更甚!难道黎清歌是想用这样的法子警告他,这个家里没她黎清歌不行?!
没家具,他就自己赚钱买!
他以后的日子,过得绝对比她黎清歌好!!
想想婉若……许长安心情好了些许。
“哎呦”赵红英哀嚎声传来,许长安皱紧眉心过去,“妈,怎么了?哪不舒服?”
“长安,我总觉得这胸口堵得慌,你给我去拿些药吧!”赵红英感觉她快要死了,求生意识异常强烈。
“妈,咱家钱”许长安没钱,为难张口说道。
“家里哪还有钱!?”赵红英哭出声,“儿啊,单单是你爸每个月看病吃药就能把你工资全花完,家里没钱了。”
“原来”既然家里过的拮据,原来又是怎么过的?他工资是今年刚涨的,他爸先前看病花的是哪的钱?还有家里的日常生活开销,再加上妹妹上学的费用,许长安想不明白。
“原来,原来”赵红英吭哧吭哧的说不出半个字,原来当然是靠黎清歌娘家贴补。
“长安,要不先找你战友借点?”
赵红英想不出别的办法,只有借钱才能够度过眼下缺钱的困境。
“妈,我作为一个大男人,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张得开嘴!”况且,战友照样不富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许长安紧蹙着眉心,“我再想别的办法吧!”实在不行就只能是卖东西,家里有什么值钱的先卖什么。
赵红英听长安说完,她都不好意思再提让儿子跟婉若借钱,既然早晚是一家人,就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