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紫晴说的那样，这新进弟子的确是忙到脚打后脑勺，根本停不下来。文素不知道曲清染那边是个什么状况，她只知道自己已经被晁悦得想抹脖子了。

就在拜师后的隔天，晁悦以几近粗暴的方式帮助她打通了全身的灵脉，并传授悬圃的基本修炼心法止水，勒令她在三十天之内能够倒背如流并引气入体。

这个过程不甚美好，仅仅三天就把文素折腾的够呛。

晁悦给出的理由是，当身体经脉气穴初被打通，是吸收灵气，将心法融会贯通的最佳时刻。为了这句话，她几乎三天三夜没合过眼，就光在那打坐了，连一日三餐都是紫晴端来的。

白天一遍一遍的修习止水，入夜后还要温习清波水鉴。在这般强大的压迫式学习下，差不多在二十多天后，文素终于欣喜的察觉到这两套心法修出的灵气竟可自行融汇成一体，指尖也已经可以凝聚出肉眼可见的灵气了，如翡翠般的碧青色，好似生命一样的鲜活有力。

结果是喜人的，可惜晁悦并没有因此停止她那“斯巴达”式的魔鬼训练，在教徒弟这个上面，晁悦只会比其他门派的掌门更加严厉。

于是，除了每天的心法打坐，阵法符箓修习，晁悦还给文素制定了更多的目标，要她循序渐进，慢慢达成她所有的要求。

文素曾有幸看过那个“计划表”，除了上面提过的，她还要额外学习练字和画各类法印，包括制作各种各样效果的符箓、阵法、结界等等。

“学无止境”，文素从来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能体会这四个字的含义。

等到她学会“符纸鹤”的技能，约曲清染出来见面，都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

在某一天夜里，文素提前完成了“每日任务”，一个人溜出了悬圃，来到了和曲清染约好的地点。这个地点还是曲清染定的，那是座偏僻的小山峰，里面除了一汪清泉就啥也没了。

不得不说，任何里，都有那么几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约会”地点明明这个地方一直存在，也不是什么贫瘠的不毛之地，甚至比起一般弟子的弟子房还要灵气充盈。可就是这样一个好地方，直到男女主发现之前都是无人问津，就等着命中注定的人找找到它。

比如现在这个小山峰，当曲清染给她回复信息来说要到这里见面时，她还特意给文素画了一张简单的路线图，生怕她找不到地方。

看着这个所谓的路线图，文素简直要抓狂，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也能被她找到？

她独自坐在树下看着那一汪池水发起了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曲清染。

曲清染一看到池水边那久违的身影，再联想到自己这半年来的辛苦，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嗷”的一声就扑倒了对方，又蹭又抱，哭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她滔滔不绝得诉说自己的苦难，好像恨不得把这半年来的话都在今夜给说尽了。

“嘤嘤嘤素素，你不知道我每天被折磨得有多惨？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嘤嘤嘤素素，这根本不是在修炼，这是奴役！不完成修炼目标都不给人吃饭！”

…………

一边听着曲清染大苦吐水，一边花样安抚着她的文素，那心情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再次见到曲清染的那一刻，她表示这种感觉很微妙，尤其当她一把扑过来的时候，文素也感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涩涩的，那种久别重逢的错觉直追“小别胜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