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那还有几分出色的次女,经此打击,不要一蹶不振才好。
赵老爷点了点头,仿佛老了好几岁,不愿再开口说话了。
何老爷见此,也是无奈,赵老爷眼见没有力气唱完他的戏份了,只能他来接过。
该做的事总是要做,该探的底总是要探,不然他们何必辛苦赴这一宴。
这场比试的结果,说白了还是他们一方自找的,就像他们围攻不成反被制,不过是又一次交锋落败罢了。
“恭喜靳庄主,佳儿佳妇。令媳年少,已有此等功力,天赋不下少庄主,来日可期啊。“
靳言微笑:“承蒙吉言。“
靳玉也无异色。
何老爷试探不成,也不纠缠,与靳言相让,重新步入大堂。
柔安看了看等在门边的靳玉,将赵玉笛的剑捡起来,递回给还在出神的她。
“赵小姐,请。“
赵玉笛倒没有什么大受打击的样子,反而没了先前的不服,平静地看了看她,客气地道了声谢,转身走回大堂。
主宾再次坐定。
靳言也无耐性再等何老爷绕弯,宴已至此,差不多该结束了,径自将自己收徒的打算说了出来。
满座皆惊。
下一刻,座上众人皆是一喜,所有的挫败一扫而空,毕竟,不论他们有没有机会入学白梅山庄,无疑都有机会多少探知一些靳家功法的消息。
至于起初不能师从靳言靳玉,而要与他们眼中的仆僮为伍的事,在直面了方才赵苏二人的剑法对决,感受到自家剑法同靳家剑法之间的差距后,也没有激起太多不满。
别的不说,就说他们现在对上白梅山庄的门人,有几分胜算,还真不好说。
让他们拒绝靳言的提议,决然下山,他们是办不到的。
——靳家的剑法太香了。
既然如此,万一他们挑三拣四,靳家让他们同门人一决胜负,那他们能是什么下场,可就很不好说了。
何大少爷最张狂,也最乖觉,连他都不吭声,别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靳言把话说完,就一副要逐客的样子了,最后,还笑着加了一句:
“诸位若是并无赋闲的子侄,也不必为扫了我的面子太过内疚,左右我收了这许多门人,此番也有意张告天下同仁,总有闲不住又合得上我家剑法的少年人愿意前来的,我这小门小户还未必盛得下那么多的俊杰呢。至于诸位借宿多日,将要付给山下邻里的酬劳,请务必不要拖延,他们都是拮据度日的可怜人,若有不平,那我白梅山庄少不得为其同诸位讲些道理了。“
三家掌家当下承诺:“靳庄主哪里的话,我等家财不丰,也不至觍颜占人便宜,一应费用我等一定尽快付齐。“
连赵老爷都红光满面地附和着。
他心思又活过来了,有些才干的二女儿不顶事了,还有些偏房和旧交家里或有未被慧眼识英的好儿郎呢?正好挑来给靳家挑,挑上的配给两个女儿当女婿!
可见人生处处柳暗花明。
他从前不是没有眼酸过何老爷老年得子和陈老爷早定佳婿,原来运气要应在这里啊。
众人乐陶陶地离席同靳言告辞,才要出门,突见赵家的远房亲戚,赵老爷的堂侄女扑了出来,跪到了靳言案前。
“靳庄主,小女丝弦仰慕庄主风姿久矣,自知天赋武功低微,不堪习练靳家剑法,但求追随庄主左右,为奴为婢也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