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回到自己公寓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夜空如打翻的墨砚，黑漆漆的，不见丝毫星光，空气中泛着潮湿的味道，大约是是暴雨来临前的预告。

她按下电梯按钮，在梯门前等候着数字一个一个往下跳。

“女神，最近有什么通告？”

“还通告呢，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避避风头。”手机那边，凌薇翻了个白眼，督促着下面人继续准备新闻稿。

荣婳低头盯着脚尖，惆怅，“可我想出去工作呐。”

“咋了，又跟你爸吵架了？”凌薇一下子就猜到原因，不过，似乎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语气毫无起伏。

“他也是为你好。”

“不需要，”电梯开了，荣婳走进去，洁净的墙面倒映出她异常冷沉的脸庞，片刻后，她才让自己垂下眼睑，嘟着嘴骄横道，“反正我不要。”

“好好好，你说不就不。”

凌薇妥协，摇头低笑，“那你就在家安心待一个月吧，工作什么的就别想了，虽说封总派人在第一时间扼止了热度的扩散，但是媒体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叮”

电梯在22楼停下。

荣婳却没急着出去，掩饰不住愕然道，“你的意思是，网上的消息是封谨处理的？”

“对啊，而且他还提醒这件事有点蹊跷，让我们追踪那几个营销号，”凌薇话语微顿，“怎么，难道你不知道么？”

“……”

他又没跟她说过她怎么知道。

荣婳抿了抿唇，这时，手机刚好提示电量不足，紧接着便是关机的界面，只不过，强制关机的前一秒，荣婳似乎隐约间听到凌薇说了句“别去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