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纪思思情曾经问过她：“院长妈妈，要是我长大了你还会要我吗？”

那时她虽然年纪小，不过也知道，福利院里的许多孩子不是被人领养了，就是在长大之后离开福利院，从此再也不回来。那时的她以为是院长不要他们了，所以他们才没有回来。

院长将她抱得更紧了：“当然要了，不管思情有没有长大，你都是我最爱的孩子，院长妈妈一辈子都会要你的。”

自那以后，纪思情仿佛被封印了泪腺，从此再也没有哭过。

哪怕是被判刑入狱的那天都没哭过。

从回忆里游离回来，纪思情弯腰用冷水拍了拍脸，以此让自己变得清醒。尔后，用纸擦干后，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转身离开洗手间。

江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道：“纪秘书，你还好吧？”

“还好。”纪思情嘴角挤出笑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涩涩道：“刚喝的酒都吐出来了，现在好多了。”

江贺眼底浮起一抹类似感慨的神色，直接进入正题道：“纪秘书，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以时总的身份和地位，他也有亲自出来谈合约的时候？”

纪思情点点头，不加掩饰地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时光集团是容城最大的企业，按理说不应该是别人来求着和我们合作的吗？时总今晚的举动确实让人有些费解。”

江贺微勾唇：“不错，往常都是别人来求着我们签约的，但这次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