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意不停的发抖,之前所有的强装镇定都被击垮,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从这个瘟神进来开始,她就没轻松过。
瘟神……她为什么要突然来找自己!
碎羽拿起那枚戒指,扔回万意面前,“不要你的赌场。”
还没等万意松口气,碎羽紧接着说:“你帮我办件事怎么样?”
包厢里挂在墙上用来装饰的匕首飞出,扎进牌桌里。
“段秋雨。”
提到这个名字,万意不说话,身体却直冒冷汗。
“我们最近联系不上她了,你知道她怎么了吗?”碎羽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放在手杖上,一只手轻轻敲击桌面。
“你能告诉我的,对吧。”
万意喘着粗气,把匕首从桌子里拔了出来,抬手间,袖口露出了左手的义肢。
嚓——
她割下了小指,颤抖着放到桌上,那根手指迅速碳化,灰烬在桌上一动不动。
不够……万意紧接着又割下两根手指,嘴唇已经被咬破,可是还她还不能停下来。
没反应,还是和刚才一样没反应,三团灰烬安静的搁置在桌上,万意的手也血流不止。
极度的恐惧快要让她吐出来,她捂住嘴,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够……还是不够……
万意心一横,直接将右手整个按在桌上,挥刀而下。
舍弃肉体从而换区自己需要的东西,是万意的能力,就是凭着这一手,万意才能把这家赌场开起来。
这样的交换没有明码标价,她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才能换到,到现在为止,她已经失去了一整条左臂,交换并不是等价交换,越是困难的事所需要的代价越大。
桌上的场面总算有了点变化,几团灰烬聚拢在一起,随后像蚯蚓一样扭动着组成一个图案……
咔哒——
碎羽从包厢内走出,蹲在一旁无聊得扣手指的南宫棂迅速跟上,一边走一边说:“姐姐,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牌有这么好玩吗?
“这就是赌博的魅力所在啊。”碎羽给出了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天刚黑下来时,碎羽和伏熵就说要带南宫棂去一个有趣的地方,结果就来了赌场。
带南宫棂这个根正苗红的高中生来这种地方真的好吗?
进来了没多久,碎羽就上了二楼的一个包厢内,说她要办点事,叫南宫棂随便转转。
不懂赌博而且又害怕悄悄换牌被发现的南宫棂最终,选择的蹲在门口玩手机。
“哎姐姐,你穿了高跟鞋啊?没问题吗?”眼尖的南宫棂看到了碎羽脚上的黑色高跟鞋。
“嗯,在室内穿的话问题不大,而且还会更方便一点。”
嗯……不懂。
回去路上,两人在兑换处找到了伏熵,她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她将筹码兑换成两张银行卡,装进钱包。
“为什么会有两张卡?”南宫棂问。
“这张卡里的钱不是我的,”伏熵晃了晃其中一张,“是虞年的钱,我只是帮她赌而已。”
上了车,南宫棂问碎羽,“虞年是谁啊?”
“你总会见到的,她对你来说就像伏熵一样。”碎羽又开始打哑谜了。
此时,一个灯光明亮的房间里,一个中年女人放下手机,她向对方发的最后一条消息:“押小”
“那我也得叫……叔?”
“不,叫虞姨。”
真是搞不懂这奇奇怪怪的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