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黎音打发了大厨腓腓做了一顿大餐,然后三人便开始慢慢悠悠地欣赏起了这荒凉到只剩水和石土的景致。
“这里明明有水源,可为什么还这么荒凉?”洪荒虽然以黄沙为主,但多少还是有些绿洲的,而水向来是生命之源,那么这边就不该是这么荒芜呀。
“对啊,我本想给姑娘做一个菜粥的呢?可惜都没有新鲜食材。”腓腓也是不满,他都不能好好展示自己的实力来呢。
“或许是因为此地没有福泽吧,即使有清澈的水源也无法孕育生命。”白泽对此也不是很清楚。
“我看是什么东西占了福泽才对。”黎音瘪瘪嘴,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可是一时之间那钩蛇没有现身,她又觉得无聊。
小泽还真是像了彦修,又愣又呆,而腓腓,被她捉弄的够多了,她也实在不好继续欺负它了。
哎呀,这钩蛇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啊,黎音摩挲着重新戴在手上的戒指,心里真是企盼的不得了。
而另一边,有一个潜伏在水底,通过水镜术偷窥的钩蛇,对着黎音那如玉般的手指上的蛇王戒也是口水直流。
都是那小子坏事,不然他早就吃上那蛇王内丹,不仅伤好了,还会功力大增,到时候就能找她报仇了。
钩蛇恨恨的想着,真恨不得立马出去抢内丹。
但是理智告诉他,只能抑制住自己体内的欲念,等待时机,那女娃的身上的气息实在是令他忌惮。
黎音一行人沿着小溪慢慢的走,慢慢的等。
忽听到几声哀怨婉转的鸟鸣。
“叽叽,叽叽。”
“怎么回事?”黎音疑惑,这么荒凉的地方怎么会有小鸟的声音。
抬头一看,只见一道雪白的身影从头上疾速划过,随着一声哀鸣,那翅膀一抖,竟直直朝着前方落下。
黎音只觉额间一点温热,抬手一摸,一滴鲜红的血。
怎么会有一只受伤的鸟?是钩蛇干的?它为什么这么做?
但当黎音过去查看的时候,那鸟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一滩丹红血迹。
虽然疑惑,但大家还是继续向前,小心翼翼地应付着突发情况。
但是该该来的总会是来的。
“就是你们伤了我的白鵺?”
随着一道公鸭嗓般粗沉的呵斥,一道狂风夹着巨石碎土将黎音三人瞬间包围在一起。
“哇!什么鬼啊?”腓腓大叫,每次一到这种场面,受伤的总是他。
“闭嘴!”黎音一把抓过腓腓,努力保持平衡,心里却在打鼓,这么强劲的狂风可不像是钩蛇打出的,难道钩蛇又请来了什么帮手?
对付一条受伤的钩蛇本就勉强,而现在,恐怕……
“娘亲,不是钩蛇,好像是蛊雕的气息。”白泽感觉到了狂风中浓厚的血腥气,还有与钩蛇截然不同但要强悍数倍的煞气。
“这是一只全盛时期的蛊雕!”白泽大喊出声。
“不行,得快想办法逃!”黎音一惊,看来这次是惹了麻烦了,她打开素戒的结界,可是却在瞬间破碎,就连素戒也出现了裂痕。
“妈呀,我的屁股!”即使是有黎音的保护,腓腓还是被风刃伤了,哇哇大叫。
看来没办法了,黎音心里一急,只能召唤出灵执,调起混沌元力全力攻击,在狂风中撕破一个口子,提示道:“快走!”
“咦?那是什么?”虽然黎音无法发挥出灵执的全部力量,但还是让蛊雕感受到了那柄手杖上浓厚而强大的力量,不由暗暗惊奇,心下更加警惕。
“你们快上来。”而当黎音等冲出狂风圈后,白泽立刻化为原型,将力量充斥在双翼上,使原本毛茸茸的双翼瞬间变得矫健而充满力量,带着黎音腓腓朝西飞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蛊雕虽未现身,当那公鸭嗓却是如影随形,一直跟着白泽身后,还时不时地打出几道旋风攻击白泽。
坐在白泽身上的黎音也没闲着,用灵执给腓腓白泽下了一个防护罩后,便拿起灵执冲着身后的位置打出了数道雷火光刃这是现在黎音驾驭灵执能发出的唯一攻击术。
“嘶”面对席卷而来的雷火光刃,蛊雕躲闪不及,被打中之后现出了身形。
那蛊雕全身黄褐色,蛇嘴豹身,头上长角,脖子上有一片朱红色的连衣,背部中间是两扇巨大而轻薄的翅膀,矫健有力。
而最可怕的是蛊雕的眼睛,阴森恐怖,一直盯着黎音,似乎要将她吸了进去。
“你到底为何苦苦相追?”黎音被盯得头皮发麻,手上不停,但深知自己体内本就不多的混沌元力就快耗光了。
“是你先伤我儿!”
你儿?你刚刚不是说是为了什么白鵺而来吗?怎么又变成你儿子了?
“我什么时候伤过了,我根本就没看见过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