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儿不花叹了一口气道,
“还是兵力太少,误了大事。”
······
一天之后,
殿后军大营以北百里处,
一处水源地旁边,
额勒伯克部大军暂时停留休息,
“大王小心,慢一些。”阿鲁台亲自从马车上将额勒伯克扶下来,
一天多的行军,
让重伤的额勒伯克更加憔悴,
当时亲卫提前看到手榴弹即将爆炸,
先一步将他扑倒在地,
才挽救了他的性命,
而他周边的亲卫,包括扑倒他的那名亲卫,则是殒命当场,
不过从马上被扑倒的过程中,他的右侧身体也中了一些弹片,造成大失血,
加上前日,
军中开始流传他阵亡的消息,
他只得强忍着伤痛,出面巡营,安抚人心,
又和亲来打探虚实的乌格齐哈什哈一行人会谈了许久,
以至于他的伤情一直没有稳定下来。
额勒伯克坐在行军椅上坐稳,
接过阿鲁台奉上的热水浅饮了一口,说道,
“我军走了有多少里路了?”
阿鲁台展开随身的地图,说道,“禀大王,我们已经往北走了快有百里了,”
“只要再往前五十里地,就到捕鱼儿海南岸,”
“届时我大军直接向往西,走进了漠北就安全了。”
前日,送走乌格齐哈什哈之后,
阿鲁台迅速给额勒伯克分析了当下的局势,
认为明军有强大的霹雳弹,还有朵颜部一万多强大的朵颜骑兵主力,
明军主力随时都会围追过来,
而且额勒伯克受了重伤,
他们已经无法取胜,
应该抛弃乌格齐哈什哈和月鲁的两部,以作牵制明军之用,
而他们则抓紧撤离,以避免覆灭的命运。
权衡之下,
额勒伯克听从了阿鲁台的建议,
当晚就下令秘密撤兵,
他们于拂晓时分拔营,
为了迷惑明军,
还派了一支小队大张旗鼓地去袭扰明营,以作障眼法。
额勒伯克回望南边,有些不甘心地说道,“这次真是可惜了,要是能抓到恩克,拿到传国玉玺,再撤退就好了。”
阿鲁台轻声宽慰道,“大王勿忧,获释的弟兄们看得真切,那恩克已经成为明人指挥官的‘座上宾’,他落入明人之手,只怕是羊入虎口,他能保住性命就不错,回草原是根本不可能,”
“那传国玉玺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玉石,我大元子民只认黄金家族的血脉,”
“而大王您身为大宗的后裔,先汗的子嗣,将是大汗的不二人选!”
“只要我军顺利抵达西部,末将就联系东察合台汗国,还有占据哈密和甘肃的鬼力赤大王助力,“待休整之后,我大军再打回这里,
“至于乌格齐哈什哈和浩海达裕,这些瓦剌人首鼠两端,本就不值得信任,就由明人去收拾他们。”
“好!就依你的计划行事,”额勒伯克对阿鲁台的忠心感到十分地欣慰,“有阿鲁台你这样的贤良,真乃本王和大元之幸,”
这时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
斥候踏马来报,
“不好了!大王!”
“大股明军骑兵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