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上去,定睛一看顿时皱眉:“有点像啊。”
照片上的小助理穿着黑色的看不出身材的衣服,头上戴着个黑色的遮阳帽。
除了一头从遮阳帽下散落的柔顺秀发,没有一点跟时髦沾边的因素。
周二狗还记得当时给他们红豆包子的女人,穿着红色洋裙,脚上踩着的鞋子高得不行。
周二狗当时的第一眼就是那个鞋子一脚就能把他踹残废。
照片上的这个人穿着那么朴素,周二狗有点不敢认。
“别看衣着你看脸你觉得像吗?”桑时清继续问。
周二狗仔细看:“像的。”
昨天才见过面的,又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毫不夸张的说,他昨晚短暂睡的那一觉,做梦都在梦到这个女人来杀他。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大半夜的跑到洪山食品厂的家属区蹲着。
记忆还那么清晰,撇开照片上的人和昨天给他们送红豆包的女人的衣着,这两个人确实是像的,尤其是她们的那双眼睛,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桑时清一拍大腿:“妥了妥了,走走走,找我二哥去。”
桑时清转身朝着里面走。
平心而论,周二狗是不想去公安局的,但他新认的姐都走进去了,他不跟着那实在是没有一个作为小弟的素养。
于是周二狗义无反顾的跟了进去。
桑时庭正忙得焦头烂额。
从昨晚到现在他一直没合眼,忙得头打后脑勺,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听到同事说桑时清来找他的那一刻,他的头都疼开始一跳一跳的疼。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桑时清怎么会和这些事情扯上了关系。
就跟他不知道为什么还算平静的封城一夕之间有这么多命案一样。
就他们刚刚统计出来的那些数据,仿佛人命就是个数据一样。
谁能想到啊,一个中西揉杂,教义互相矛盾的所谓教派,光献祭的人,就高达几百个?
死几百个人是什么概念?一场小型战役死的人也就这么多了。
桑时庭心情沉重的抽空去见桑时清。
桑时清像之前一样把他拉去角落:“二哥,二哥,你抓到永生门的教主了吗?”
桑时庭看着桑时清的目光格外深沉。
说来也是巧合,谁能想到呢,遍布全国的永生门总部就设在封城。
今天的凌晨五点,他们的武警部队在封城城西十里外的村庄里,和永生门的高层激烈交火半个小时后,抓到了副教主富兴国,教主却不见踪影。
在经过一夜的审讯后,他们甚至对这个所谓的教主的存在产生了怀疑。
毕竟在审讯徐国强这些人时,他们坚持富兴国就是教主。
但在审讯王湘怡这些人时,她们坚信真正的教主另有其人。
“那你们找到给老水头下毒的人了吗?”桑时清问。
桑时庭心情更差了,他们原以为杀害老水头的人是王湘怡或者徐国强的现任老婆,毕竟他们在去抓捕徐国强的现任老婆时,她早已逃之夭夭。
王湘怡等人他们审讯好几遍了,也没人承认杀害过老水头。甚至王湘怡都不认识老水头这个人。
早晨时,他们已经让周二狗指认过了王湘怡他们了,她们确实不是给他们红豆面包的人。
桑时清把手里的照片递给桑时庭:“有人说,这个人叫艾玉儿。”
周二狗凑上来:“警官,这个人就是给我们送红豆包的人。”
桑时庭拿了照片,一刻不敢停留。
封城盘山公路,艾玉儿带着几个教内骨干开启了他们的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