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洛杉矶清晨的街道上，凉风轻抚面门，内心也跟着沉静下来。空中，启明星还隐约可见，街边的流浪汉明显少了，估计是在居民逃亡以后找到了新的居所。

“不太对劲儿。”比伯扯了扯东方亮的衣摆示意他停下。

“怎么了？”

“这几个家伙我从没见过。”他隐晦地朝街角瞥了一眼，那里搭着几顶帐篷，三五个衣着怪异的人跪坐在一堆已经燃尽的篝火旁，表情虔诚，似乎在祷告，篝火中还插着一个金属十字架，上面繁复的纹路交替亮起，如同在呼吸一般。

比伯算是这儿的老江湖了，周围的流浪汉他都认识。这种时候逃离洛杉矶还不及，怎么会有人主动跑来这对地方讨生活？

“他们在干什么？”

东方亮眯了眯眼睛，确实不太对劲儿，首先是那枚巨大十字架看起来很不一般，与其说是一种装饰，不如说像是某种科技产品。再就是那群人的穿着也与普通流浪汉格格不入，衣着整齐，身上都披着一件蓝紫色兜帽，看起来就像是刺客信条里的杀手，而且他们祷告的手势也很怪异，右手食指中指伸直捏了个类似剑诀姿势，左手握住右手伸直的两根指头上，像是结了个印，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从没听说哪个教派是这种祷告姿势。这种时候在洛杉矶出现奇装异服的团体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走吧。”东方亮不想惹是生非，眼前这些人显然不是什么善类。

“等下，我录个素材。”比伯掏出手机拉进镜头，想要拍到这些人的面孔。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两位也是来见证神罚的么？”

一股凉气从脚后跟窜出直冲天灵盖，什么时候来的人？东方亮豁然回头，只见一个身材佝偻头戴黑色兜帽的老人正站在他们身后。兜帽遮住了他半张脸庞只露出了额头和眼睛。

我艹！被人抓包了！

“别害怕。”老人声音悠然。

“抱歉，我们不是有意的。”东方亮压低声音回答道。他不想惊动不远处那几个人，一两个人或许他俩还能应付，可一旦被人围住，那就跑不了了。

说话间，他的右手摸向后腰，那里插着一把约翰送他的手枪。而他的余光也瞟见老人的右手探入怀中，似是也想要掏枪。就在东方亮掏出手枪同时，老人的右手也从怀里探出。但对方拿出来的并不是手枪，而是一本小册子，大概只有十几页，上面印着一个由眼睛和六芒星组成的图腾，他丝毫不在意指着自己的枪口，平静地递上册子。

“神罚即将净化这个世界，两位好自为之。”

“神罚....？是什么意思？”东方亮问道。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其实他隐约有个猜测。

已经走向帐篷的老人，回过头，沉默半晌，指了指北方，那是旧金山的方向。

答案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