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寒雪过去,气温骤降,这瀑布之上,流下片片碎冰,厉云这些年来学会的招式只有三招,全是他到了青阳城买来的法诀,一招冰剑术,一招冰护身,一招落冰术。
这三招都是凡阶法诀,在凡阶中也只是灵级下品,只有是落冰术是中品,法诀有仙凡之分,两者细分天地灵,各分上中下三品。
前两招这些年也早就融会贯通,虽然缺陷不少,但用起来也是相当趁手,只有这落冰术没练多久。
厉云皱起眉头,一点点在空中凝出冰刺,但接下来便控制不了冰刺,径直地落下去,这就是他目前的问题,这个速度对付普通人还好,对付修士却是毫无威胁,按法诀记载,大成之后便可随手唤出冰刺,控制它迅速做出攻击手段。
若是在唤出冰刺的时候就能做出反应,直接构建联系来操控就能完成控制手段,但他一直抓不住感觉,上个月才偶尔能成功一次。
其实他买落冰术和冰剑术注重的就是落冰术的控制能力和冰剑术的外形控制手段,全掌握住在战斗中就有无限可能,可惜实践还没开始就栽在落冰术这儿了。
直到黄昏降临时,重新吸收灵气就来了四次,落冰术苦练近百次,这其中也只有三次成功。
见实在不行也只能被迫回去,到了青阳城正好轮到他替班,好在晚上都没多少人,轮夜班时都是各自修炼,只要注意着不要有人乱闯就行,也不需要维持秩序。
到了后半夜时,厉云也放下了修炼,靠在城墙上品酒,虽说城主府有规则禁止,但早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了,青阳城有祝家在,自然没什么人敢来硬闯大门的。
此时安静忽然被打破了,城外来了一行马车,拉着大量货物,厉云赶紧上前检查,为首的是一个高个大汉,厉云说明道:“例行公务,还请配合,里面装的什么!”
那大汉掏出令牌递与厉云:“我们隶属于城主府,这些通通都是重要物资,你无权知晓。”厉云借着月光一看,果真是城主府的标志,而且这个令牌确实无需勘察,也不好过问,只能放行货队。
厉云赶紧喊起其他人:“兄弟们,开门放行!”
马车慢慢驶过城门口,阵阵马蹄掀起尘沙,虽是夜晚,但那马儿依旧带着嘶鸣声,他瞄了一眼,发现车上偶尔露出一部分货物,大多都是些灵药之材,他看药典也是认识不少,什么血经果、白净根、清物荤...
这些还只是少部分没盖住露在外的,所现之列仅占三成而已。
祝家要这么多灵药吗?这些这玩意最大的作用就是提升天赋之类的,就比如血经果,可以扩充经脉,提升吸收灵气的效率,但在长成灌木丛之前需要别人的经脉之血来灌溉。
不过这玩意虽说看似功效惊人,但效果甚微,吃多了差不多就到上限了,差不多就是杂灵根和能修炼的杂灵根之间的区别。
不过祝家需要这么多灵药干嘛,最大可能就是请炼丹师炼丹了,他想起前晚上侯胖子说的那个小少爷,可能是帮他在提升资质,想媲美一下单灵根?
随后厉云便不再想下去,依旧闭目养神,说实话,他其实一直都想解决经脉问题,什么时候定然要买来几颗血经果来开经脉。
到了天亮时他也撤了,他只要守四个时辰就行了,一天分三个人轮流值班。
此时一旁跳出一男,全然一身破衣褴褛,脸上看不出岁月,仿佛如少年却无其意,似老者然无皱褶,头发由青灰烂布缠起,却仍一副安贫乐道模样。
“呦,厉小子,我观你气色不顺呐,要不要我陪你去情春楼玩玩,调调气色呀。”柳问跳出勾搭起厉云肩膀笑道。
“我说谁开我玩笑,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这个老东西,还去情春楼,卖了你都赔不起!”正好厉云没什么事,拿来柳问摊上的板凳坐起。
柳问比他来青阳城稍晚了些,也是靠算命糊口饭吃,但真混不下去时仍要靠厉云救济,不过柳问是比他大不少的,平日有事时,他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所以一般厉云有什么事都习惯的问一下柳问。
只不过两人也是经常互怼,主要还是柳问平日显得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厉云也说不过他。
可在这城内,互相都是这里唯一的好友了,厉云一声叹气:“唉,我最近确实心慌慌的,我记得你不挺有能耐的,帮忙算算我有没有什么大凶之兆。”
可柳问却莫名其妙一样推在他身上:“哎,这是什么事,作为好兄弟,你什么命势我可太清楚了,就有那么一丢丢运气不好而已,不过这玩意相对的,你闯过去将不愁出头之日了就。”
厉云一跳站起来躲开:“老东西,你可别真是老骗子,怎么越来越像江湖老神棍了。”
“啧,你这什么话,还不相信我了,江湖骗子行骗也是有缘由的,神神叨叨的自然是有原因的啦,古人云天地以不平为至平,运周转而往复,当你一时运气差却不代表一直运气差,它总会在其它时候还回来的,这样,我有一锦囊妙计,全藏于此书,待别无他法可一观救命。”
听到这的厉云不禁无语,叹了口气后说:“我真是上辈子特么欠你的,有话直说,又缺灵石是要干嘛!”他质问起来。
柳问稳住他:“哎哎哎,别急,我也是没办法,饿了两天了,没生意嘛,大人救济救济我一下吧!”柳问卑微道。
“不过这书起码是有用的,里面有我修炼之道的门法,你再不济也能入门,嗯...总之肯定能帮你的!”
厉云撇他一眼,一手薅走那书,想了想扔给他一块灵石,打打衣服上的灰,起身离开,背后的柳问突然喊起来:“切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福祸所依,如果想躲,指不定从哪就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