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把她带到一个有床有枕头的牢房。
“啥意思?待遇变好了?”她嘀咕着。
看着狱卒要走,又赶紧问:“大哥,这是咋回事啊?”
“姑娘,有人托我多关照你,小的地位卑微,只能做到这些了……”狱卒话里话外显然有些谄媚了。
“谁啊?公主吗?”江星阔猜想着。
“姑娘,您就别再问了,小的不好说,透漏了的话,这是杀头的大罪。”狱卒面露难色。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江星阔不耐烦地挥挥手。
可能是太子吧,确实不太方便明说。
“好嘞!您有什么需要,小的一定力所能及地为您办好。”
狱卒一边关上门,一边擦汗。
“我滴个亲娘嘞,这丫头什么来头,几个大神都要我关照她。”
心里想着,又忽然心满意足地摸了摸怀里的金子银票,“发了发了!我发了!”
江星阔看着这些华丽的衣裳,挑了个最素的白色罗裙换上了。就当丧服吧。
看了一眼胭脂水粉,又盖上了。
那些毕竟是国丧期间,还是不要花里胡哨的好。
洗漱完,终于她一身轻松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睡醒,便被急促地敲门声吵醒。
“姑娘姑娘,起来了。娘娘和陛下要见你。”狱卒本来一脸担忧,直到对上她的脸。
江星阔看他惊掉的下巴,不禁纠结到底还要不要再继续扮丑。
“姑……姑娘……您快点吧……”狱卒终于反应过来。
“算了。”江星阔抬头挺胸走了出去,“你再帮我带句话,就问他找陈太医看了没有。”
狱卒应承下来,后知后觉地问道:“给谁呀?昨天送你衣服那位吗?”
可以江星阔早已走远。
另外几个狱卒押着她,她只能低着头走路。
直到到了会宁殿,她被一把推进去,直接摔了个大马趴,滑到言不晚金光闪闪的裙摆面前。
疼得她哎呀咧嘴的。
但是她不敢抬头。
“哟,行这么大个礼?陛下,想必是她是知错了的。”言不晚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爬起来,仍旧低着头不敢抬头看。
皇帝却十分受用,摸了摸她的手,说道:“你可知错?”
“……臣女知错!”江星阔咬咬牙,硬着头皮又趴下来行了个磕头礼。
好汉不吃眼前亏。
“皇上!你看,她已经变得十分知书达理了,而且如此乖巧,陛下不用再担心了吧?”言不晚用巨大的胸蹭了蹭皇帝的手臂。
皇帝整个身体一抖,顿时又酥软下来。“好好好,不过是让她做个丫鬟,多大点事儿!用得着爱妃如此这般楚楚可怜……只不过啊……”
他转过身,亲了亲言不晚的雪白,又说道:“让她离你远点!没得再冲撞了爱妃,朕可心痛的很!欢颜那边,朕替你去说!她也该懂点事了!”
说着又挠了挠言不晚,发出一些很上不得台面的声音。
在场的宫女太监们都齐齐转过身,一脸严肃。
江星阔满头大汗,内心呼喊道:“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等等?!什么?她刚刚没听错吧?
做什么?做丫鬟?谁的丫鬟?
言不晚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