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黑袍中年看向许阳,隐于阴影下的那双鹰眼般的眸子,散发出可怕的杀机:“许阳,你可知你杀的是谁吗?”
对此,许阳依旧是神色平静,仿佛刚才自己所杀死的不过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蚂蚱罢了。
“不知道,我也懒得知道,杀了也就杀了。”
“你!”黑袍中年要被气炸了,躯体不断颤动,似乎随时会爆发出手:“他是京都季家的小少爷,你杀了他,那你只能用命来偿还了。”
虽说季云博在季家内部并不得宠,也算不上是什么重要人物。
可即便如此,他也绝不能死在江北这种地方。
而作为凶手的许阳,必须偿命!
黑袍中年几乎能够想象到,家主知道这个消息后会陷入何种程度的暴怒,他也将遭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
为今之计,只有拿下许阳然后回去请罪,这样他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当京都季家这个名字出现在场中时,大多数人都是感到一阵懵逼,并没有意识到这四个字背后代表的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势力。
唯有罗爷,轻轻挑起眉头,有些吃惊地呢喃了一句。
“没想到,她竟然是季家的小儿子,呵呵,许阳,看来这次你闯下大祸了,不用我出手,你也活不到和我争夺江北的时候了。”
“偿命?我与他定下生死状,我赢他便死,如今却来追究我,你们季家可真是讲道理啊。”许阳嘲讽道,话语中满是鄙夷和不屑。
他才不管什么季家,只要是敢挡在他面前的人,都得死!
“你刚才若是留得他姓名,这狗屁的江北你拿去便是,可你杀了他,这笔账就不能用这么算了。”黑袍中年强忍愤怒说道。
其实他是有些忌惮许阳的,因为那晚在占卜店外遇到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若那个恐怖的女人和许阳有关系,那自己对他出手简直是找死。
“呵呵,那若是刚才敌不过的人是我,你会出来说这句话吗?”许阳反问。
“闭嘴!你的命低贱无比,哪儿能跟少爷相提并论?”黑袍中年几乎要咬碎了一口牙齿,暴怒出声。
闻言,许阳的双眸逐渐冷了下来:“既然如此,那你也去死吧,反正杀也杀了,不差你一个,我倒要看看季家能拿我怎么样。”
“咻咻咻!”
没有任何预兆,数根银针自许阳袖中射出,直奔黑袍中年而去。
黑袍中年顿时大惊,他倒是没想到许阳竟然会率先对他出手。
下一秒,他猛然挥动宽大袖袍挡在身前旋转起来。
“叮叮叮!”
银针犹如射在了钢铁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黑袍中年本欲出口嘲讽,但当他瞄到刚才被银针射中的袖袍正在被逐渐腐蚀成黑水时,瞬间大惊失色。
“这怎么可能,这可是精铁蚕丝做成的。”
黑袍中年的话语难掩震惊,若是刚才这几根带毒的银针射中的自己的身体,那他这会儿已经变成了一滩尸水了,哪儿还有继续站在这里说话的机会。
“怎么?几根银针就把你吓成这样了?不过你这个小随从的境界倒是比你这个已经死了的主子高很多啊,形塑境的武者,呵呵,你是我下山以来见过第一个达到这个境界的。”许阳双眸中露出些许诧异之色。
形塑境虽然只是比破真高出一个大境界,但却要比破真境强大太多了。
因为这个境界的武者已经做到了可以释放真气暂时悬渡虚空,当然,这不能让武者实现飞行,顶多是在跳跃和行进时增加一些强劲浮力。
黑袍中年脸色阴沉下来:“你,竟然能够看破我的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