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敢,也打不过。”她笑盈盈的道,那笑意中含着几分讨好。
“哼。”男子轻蔑的冷哼了一声,便转身朝院子的中央走去。
望着男子的背影,玉璇玑脸上的笑意便悉数消失殆尽,徒留几分萧索的冷意,今日我是板上肉,你是项上刀。来日你是项上刀,我定然是握刀人。
“还不过来”男子听不到动静,眉头不由一皱,转身的瞬间便不耐烦的道,显然她站在台阶上跟个菩萨似的。
“是,师傅大人,徒儿这就过来。”玉璇玑笑吟吟的应了一声,便狗腿的跑到了男子的跟前。
“接着。”不屑的瞧一眼奉承讨好的她,他眼底非但没有丝毫的优越感,反而越发的阴沉,他最恨的便是奉承讨好的人。她若不是一颗可用的棋子,他真是想现在就毁了她。
“这是什么?”玉璇玑费力的抱着他扔过来的两个褐色的密封布袋,皱眉问道。刚刚看他轻而易举的就甩了出来,就跟甩棉花似的轻松,为何一到自己手里就成钢铁千斤重了?不过他武功好,内力想必也是极为深厚的,自己好像也比不了。
“绑在腿上,围着院子跑。”男子丝毫不想跟她解释那布袋里装了什么,而是单刀直入的道,他不是来跟她废话的。
开玩笑吧!绑着这玩意跑他不是要教她武功吗?怕是折磨她吧!思及此,她心中冷笑不止。
见她不为所动,他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于是她便也就避免不了的又挨了一鞭子。
“你……”玉璇玑捂住伤上加伤的手臂,忍无可忍的想骂人,她真是想聊骡子不干了,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的变态程度,便又暗自将涌到喉咙口的怒火又压了回去。
她玉璇玑从来都没有活的那么憋屈过。
“嗯”男子冷冷的应了一声,作势又要来第二鞭。
玉璇玑却是放聪明了,赶忙笑呵呵的道“师傅大人,徒儿这就绑上。”
见男子握住鞭子的手松了松,她才长舒了一口气。她明白了,以后在他面前,她还是当只百依百顺的小白兔得好,否则真不知道他下一次会不会直接要了她的小命。
玉璇玑也不知道自己围着院子跑了多少遍,直到累的倒在了地上,不是她不想休息,而是她一旦停,就得吃鞭子。
躺在地上那刻,她觉得自己就像灵魂出窍了一般,连动都不想动一下。索性那变态也没再让她起来继续跑。
“废物。”男子一如既往地狂妄轻蔑,看不起。
闻言,玉璇玑也懒得理会他了,若是回嘴,依照他那变态的性子,自己肯定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那废物就废物吧,被叫一声又不会少一块肉,还能躺着歇一会,也算值了。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
她不回嘴了,倒让他有一丝的意外,在他眼里她就像浑身长满了刺的狐狸,谁刺她一下,她便要刺十下还回来。
“今日便到这里,明晚继续。”男子居高临下的颔首望着她,随手便将一个小瓷瓶扔在了她的身上。
她将他扔在身上的小瓷瓶拿起来看了一眼,玉露膏这么贵重的药,到他这里就跟大白菜似的要多少有多少。此刻她有点觉得眼前这个变态的男子身份定然不简单。
“是,不过师傅大人得告诉徒儿时辰啊!否则徒儿就跟瞎子似的,不知道往哪里走啊!”虽然不想,可她也是身不由己,谁叫他比她还狂呢?
“三更。”男子淡淡一语。
“好。”她笑道,心中却忍不住诽腹你不睡觉,还让人跟着你不睡吗?当然这些话只敢在心中想一想,要她说出来,目前她可没那个胆量。
男子淡淡的瞧了眼躺在地上笑颜如花,乖巧如厮的她,转身方才走了几步,便又突然回转过身走了回来,令她大吃一惊的是他竟然蹲到了她的身边。
“师傅大人,你该不会是看上徒儿了吧!所以一秒不见便十分想念。”她望着他漆黑似浓夜的眼眸戏谑不已的打趣道。
“是啊,为师恨不得将你绑在身边,所以你说我是取你脑袋挂在腰间好呢?还是挖只眼睛呢?”他亦是在笑,却笑的没有一丝温度。若不是他迟迟不动手,她还真以为他不是在开玩笑。
她的身子登时一僵,望着他的眼底不由冷下了几分,她怎么忘了,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变态啊!
“这死物,那比得上活生生的人呢,只要师傅大人想,徒儿随叫随到。”玉璇玑立马绉媚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男子不屑一顾的冷哼了一声,她倒是懂得阿谀奉承。思及此他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小瓷瓶,随即便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的手给拉了过来,极度不耐的将她衣袖给扯烂,不由分说的便将药倒在了她的伤口上。
她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他这是想干嘛直到伤口上传来的刺痛唤回了她的思绪。
“嘶。”她疼的闷哼,眉头紧皱,牙关紧咬,这玉露膏不是能缓解伤口的疼痛吗?为何这个那么痛
“下次再将为师送的东西送别人,这药里面可不止加盐那么简单了。”男子邪恶一笑,具是威胁警告之意,本来他是打算等着她用,可一想到怕她又将之送人,况且能亲眼瞧瞧她痛不可挡的模样,岂不是更有趣吗?于是他这才突然返身折回。话落,便将小瓷瓶扔给了她,然后便如鬼影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盐这个死变态真的在这里面加了盐!怪不得那么痛!真是该死,不过他怎么知道她将他上次给的玉露膏送人了?看来她是被他给盯死了。
思及此,她未免郁闷,不过瞧了眼开始红肿的伤口,她暗骂一声,便站起身来,她还是先去找清水冲洗一下,否则真的要被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