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此言何意”墨清澜缓了缓神,眸光猜忌的盯着浅笑如厮的她。
为何她会觉得贤妃这笑如此的令人不寒而栗,只不过这里是她的公主府,谅她贤妃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这样一想,墨清澜的心中顿时有了几分底气,就连那架势都端了起来。
只是她低估了玉璇玑,若不是做好了十足十的准备,她怎么会那么迫不及待的来这公主府呢?她可忘不了当初墨清澜是如何对她步步紧逼的,该讨回来的,她要一分不少的讨回来。
现在沈家虽已然倾覆,墨清澜虽是沈家妇,可终归也是皇家唯一的一位长公主,念在这层关系的份上,墨清澜自是可以置身度外。
沈家对墨清澜不止没有什么影响,更甚至墨清澜还堂而皇之的养起了面首。
要说沈天泽还真是悲哀极了,不过这也是他应得的下场。
“公主觉得本宫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便是什么意思。”她掩唇轻笑了两声,望着端着姿态的墨清澜意味不明的道。
墨清澜暗自啐了一口,这贤妃当真是个会挑事的。这话说得理意三分清,谁知道啊!只是想归想,她自是没傻到口无遮拦的说出来。
“这天色也不早了,贤妃娘娘还是尽早回宫吧,免得皇兄着急。”
从一开始墨清澜便没让底下的奴婢奉茶,便是望着玉璇玑赶紧走,现出此言,更是不言而喻。
她这话都说的如此直白了,若这贤妃听不懂,那真是个傻子了。
“公主急什么?本宫还要跟公主好好叙叙旧呢!”她也不是脸皮薄的人,况且来的目的还未达到,她自然不会那么离开。
“本宫跟贤妃娘娘没什么交情吧?”墨清澜万般轻蔑的睨了她一眼,张口便毫不掩饰的轻嘲道。
她可听说了这贤妃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罢了,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将皇兄迷的神魂颠倒的,册封了美人不说,不到五日便又晋升了贤妃之位。
要她说这贤妃要貌没貌,要才没才,简直没一点可取之处。
“谁说叙旧,就一定要有交情才行”玉璇玑目光清冷的望着墨清澜,嘴角一勾,容色冷冽异常。
在墨清澜眼中她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小宫婢,纵然晋升了贤妃也不过如此,不过她却忘了越是容易疏忽的,就越是致命。
墨清澜面色一僵,登时被她的话给噎住了,心想这贤妃真是个蠢货,无交情,谈何叙旧
“本宫没那个闲工夫,贤妃娘娘想叙旧还是找别人去吧。”若是刚刚她还有点兴趣跟她应付两句,此时却是全然没了兴趣。
跟这贤妃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想着墨清澜兀自站起来,作势便要往外走。
可以说是分毫不给玉璇玑这个贤妃一点脸面。
不过墨清澜也的确有这个资本,身为西隋唯一的长公主,她可是自小受尽了宠爱,除却赵太后、墨楚烨等人,可是一点都不将他人放在眼里。
“公主可认得孟清玉”她望着墨清澜的背影,甚是轻描淡写的道。
此言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墨清澜眼皮子骤然一跳,脚下也不由停滞了下来。
“贤妃娘娘此言何意”她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眸光诧异的望着甚是云淡风轻的玉璇玑。
“公主相信这世间有起死回生之说吗?”她眉眼浮笑,极尽诡异。
“荒谬!”墨清澜反应极大的低斥道。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事她才不信呢!只是这贤妃从何得知孟清玉此人,更甚是说出这番意味不明的话
墨清澜虽极力的在掩饰心底的慌张,然而那眼底的恐慌却已然暴露了她。
“世间万事万物,瞬息之变,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噙着一抹冷冷的嗤笑,说着便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信步款款的朝墨清澜走去。
墨清澜呆呆的望着笑意嫣然的她步步逼近,竟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可能贤妃是孟清玉?不过……她的眼底悄然掠过一抹疑虑……从沈天泽被陷害说起,也却有几分可能。
“你想怎么样?”墨清澜望着与自己不到一尺的玉璇玑,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她不禁心生惧色,但想着不能失了气势,便又端足了姿态嗤笑着质问道。
是孟清玉又如何?她可是西隋的长公主,她能拿她怎么样?
“你堂堂西隋的长公主,我能拿你怎么样呢”她眉头一皱,望着她眸光深邃如烟海浮沉一般。以她对墨清澜的了解,光是一个神色,她便知她在想什么。
她墨清澜仗着公主的名头压人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她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呢?墨清澜不以为然的望着她,满目的讥笑。
“贤妃娘娘是明理的人,如今沈家已覆,一切当以重新来过,本宫在此祝贤妃娘娘皇恩永驻。”
重新来过还能重新来过吗?还回得到过去吗?她已经不是那个凡事都息事宁人的孟清玉了。
“呵呵……”玉璇玑仿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轻蔑的笑了起来。
“公主觉得孟府上下还能活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