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不打算在龙泉县城长待,过几日过了县试,他就要带柳叶去京都,参加进士试的。
现在这个房子,这个水准,倒也可以了。
那个赵四见叶艺兴这走走,那看看,却并不出声,就知道这是位心里有成府的客人,就连忙殷勤地问道:“客官,可还满意这个地方?县学附近的房子,这个就算最好的了。”
“价钱可还能商量?能不能再低一些?10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叶艺兴听了赵四的话,就问道。
赵四见叶艺兴真的有心要租,为了得到这租房子的佣金,就咬牙说道:“一看客官就是有诚意要租的,我也是成心想促成这个买卖,既然您开了口,我就把底价告诉您,最低8两,不能再低了。8两您要是不租,我也没有办法。低于8两银子,我就没法和房主交待了。”
叶艺兴听了赵四的话,不由笑了,说道:“你倒是实在人。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8两银子,我租了。我们回牙行写文书吧。”
赵四听叶艺兴这样说,不由喜出望外,连忙说道:“好,我就知道,客官你是爽快人,我们这就回牙行吧。现在时间还早,这时辰写好了文书,下午我就去县衙备案,咱们的买卖今天就算做成了。”
叶艺兴说:“好,有劳了。”
然后,两个人就回到了牙行。
赵四写好了文书,叶艺兴房租8两银子,再加上房子的押金8两,一共给了赵四16两银子。
叶艺兴交完了钱,赵四就把房子的钥匙给了叶艺兴。
然后,赵四就跑到县衙备案去了。
叶艺兴离开了牙行,就回到了县学。
他先是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新的粗布青色襕衫,就坐在桌前拿了本书,读了起来。
快到傍晚的时候,县学里忽然骚动起来。
只听有生员们奔走相告说:“大消息,庆国第一大儒无心先生驾临本县了,现在正在龙泉县衙里,和崔谨行县令谈经论道。这可是无心先生第一次来到龙泉县,真是让本县蓬荜生辉呀。”
这时就有生员小声议论道:“那我们就去县衙求见无心先生呗,若是能得到无心先生在学业上的点拨,那可是三生有幸啊。”
马上就有生员接口道:“好多龙泉县的生员们,都到县衙门口去求见无心先生了。但是无心先生的书童已经说了,先生如闲云野鹤一般,不想理俗世,就不和大家见面了。”
“那先生怎么见崔县令呢?”有生员不满地小声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崔县令出身于博陵崔氏,是庆国五大一流世家之一。无心先生与崔氏素来交好,所以才在路过龙泉县时,来见崔县令一面的。而且据说崔谨行县令,在京都也素有才名,是京都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这一次无心先生也是来考较他的。都说无心先生,还要收一个关门弟子,崔县令据说一直也想拜无心先生为师,也不知道这一次无心先生能不能答应他?”有个穿着锦衣的生员卖弄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呀?”有生员好奇地问道。
“我姐姐就是嫁给了本县的县丞,我姐夫在县衙里听到了这些,就告诉了我姐姐。然后,我姐姐就告诉了我。”那锦衣少年得意地说道。
众人看了他得意的样子,不由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