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来黑湖散步?”
原来来的人是薇薇安·洛夫古德,她今天面色健康许多,脸蛋红润有光泽,皮肤泛着健康的光芒。
她低头看夏洛克,没有说话,她又左右看看。
空旷的大草坪上,离他们老远的位置,有零散的学生或在漫步或在休息。
今天黑湖边温度适宜,阳光灿烂而不炽热,正是个游玩的好日子,下午没有课程的小巫师们便来到这里休息。
“你真不像个赫奇帕奇。”薇薇安说,“形单影只,孤芳自赏。你更像个不聪明版的拉文克劳。”
“随你怎么说。”
夏洛克从口袋掏出了个甘草魔杖叼在嘴里慢慢啃着,他不愿意搭理薇薇安了。
这人跟个刺猬似的,浑身上下都是刺,问候她一句,反而被怼脑子不聪明。
谁不聪明,你才不聪明。
夏洛克无视她,他的态度并未影响到薇薇安。
她捋捋袍子轻轻在夏洛克身边一米远处坐下。
她身上清幽的花香高级优雅,夏洛克闻了一会儿瞥了她一眼,没和她搭话也没自己走开。
薇薇安抱着膝盖,下巴放在并拢在一起的胳膊上,灰蓝色的眼眸瞅着澄澈的天地,心情慢慢畅快。
她认真地感受着,风吹拂在脸上,阳光洒在胳膊上。
而从肚脐开始往心脏部位一条漆黑疤痕,那股股如同鞭子抽打后撒盐水般的阵痛,正在缓解直至消失。
她确认过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城堡走廊中偶遇,食堂吃饭时靠近餐桌,还有每天早晨刻意的接近。
她自从知晓夏洛克晨跑习惯,便克服了晚睡晚起的习惯。
每天起来很早,独自来到大草坪,直到找到夏洛克的身影。
然后在某个位置等着他跑过来创造偶遇,制造相处的时间。
如此多次地确认,薇薇安得到让她信服的答案。
对她来说,夏洛克独一无二,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魔药。
薇薇安意识到,在火车上,夏洛克进车厢并非偶然。
那是梅林给她的恩赐。
而她也抓住了这个机会,成功发现了上天给予的机遇。
她不知道那是怎么做到的。、
但她肯定夏洛克身上一定有着某种魔法效果。
它或许是魔法装备,或许是魔法药剂,又或许仅仅是魔法本身。
这种魔法极大地舒缓了她身上诅咒带来的疼痛。
她想明白,在车厢,她身体为什么会突兀地诅咒爆发。
也想明白,那诅咒带来的痛苦为什么那么快削弱。
她之前以为那是偶然,但现在回想,那种状态,是吃了药之后,身体与诅咒之间剧烈的对抗。
最终,药效赢了诅咒。
薇薇安·洛夫古德还没有像这一个星期一样,如此的轻松自在。
她简直像是脱掉了从小穿在身上的重铠,换上轻薄舒适的棉衣。
整个人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像是在飞一般。
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赫奇帕奇绑在身边。
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