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宴轻笑出声,说道:“其实陈女士是当场车祸而亡。是江臣贿赂了医院的那些老股东,造了一个假证明才躲过这一劫。
而我手中刚好有他造假的那些证据,现在只差一个人认证江臣就是那个酒驾害死陈女士的人即可,所以林初霁你愿意赌一把吗?
赌他江臣,万劫不复,永世不能翻身!”
“还不够。”林初霁眉头紧锁,淡淡开口,“他敢造假,那他就有一百个方法可以证明,他根本就没有让我妈妈当场死亡。”
“家暴呢?”
林初霁摇了摇头。
“那逼我母亲自杀呢?”
林初霁沉默了。她知道,这可以致江臣于死地,但这无疑也是江清宴的伤口上撒盐,她很清楚这种感觉,很痛很痛,痛到让人无法喘息。
江清宴轻笑,“你觉得我很在意我的母亲?”
林初霁仰头与江清宴对视,她满脸疑惑。
“我不爱我的母亲,也根本不会心疼她。她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只会把我扔出去给江臣出气,
她说这样她就能免受一些伤害她,她说,她生了我,那就是来帮她减少伤害的。
她不爱我,她怯懦他,她自私。连自杀的原因都是因为她的丈夫出轨,她再也依附不了她的丈夫,以及江臣对她心灵的打击与压迫促使她跳楼自杀。
你说我的母亲是不是一个怪人?和江臣一样,恶心犯贱。”
江清宴语气还是依旧平淡。
林初霁也知道现在是合作的好时机,伸出右手,说了句“合作愉快”。
江清宴伸出左手,也附和了一遍。
他们都是幽谷中即将凋零的野花,风轻轻一吹,似乎他们即将随风飘散,他们无定居之所,在幽谷呐喊,想要半缕阳光,想要赎上自己。
林初霁看见天色已晚,又想到徐嫣然怕黑怕,便对江清宴“明媚”一笑:“江同学,我觉得你今天比任何一天都要帅。”
说罢,转身进入满江庭。
江清宴觉得林初霁这个人性情多变,一会儿对你笑眼盈盈,一会儿对你冷淡至极。看似是个多情的人,实际就是一个泠漠心狠之人。
江清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关注林初霁的想法,只觉得他和她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