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算好了时间,赶在第四批运输前,她下令开始行动!月季带领一位电子专家首先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电磁帽弄晕狮三,取得开核武库的遥控器;电子专家则将核武库的电眼定格,然后假装狮三开始站岗,月季则在不远处过道旁暗中保护。
见一切顺利,牡丹戴着兼有聚光及紫外线的头灯,迅速进入核武库并找到长山事先预标记的几个死角位置的最近点开始工作,她打开核弹控制箱门数码锁,露出触摸屏。
牡丹环顾四周,一片静悄悄,她小心翼翼地用密码激活了核弹,定下了延时爆炸时间,又检查了一遍,不会有错了;她用手套小心擦掉触摸屏的痕迹,随即关闭控制箱门,离开核武库,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
见牡丹安全离开,其他人员按步骤相序离开;月季把狮三放回原处,还回遥控器,摘掉狮三的电磁帽,守在远处观望。
不一会儿,狮三醒来,先看看四周,又看看自己,嘴里嘟囔两句,继续站岗。见没什么异常,远处的月季悄悄地离去,整个过程天衣无缝。
第四架摆渡航天器到了,据说为了加快运输进程,这次一共来了十位外星人形机器人。武元里组织大家赶忙把核武器从空间站运到摆渡航天器上,长帕通过机器手把那颗激活的核弹放到自动输送机上,月季亲眼看到那颗已定时的核弹被运到摆渡航天器里,才如释重负,浑身轻松,计划顺利实施!她向牡丹发出成功信号。
第四架摆渡航天器装满核武器后,武元里把大家召集在大会议室里。
见戴脖铐的人都到齐,武元里一声令下:“干!”
狮虎等人及狮子辈的人举起电击枪,瞬间就把那些戴真假脖铐的人全部击死。
狮虎哈哈大笑起来:“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
“运筹帷幄,决胜于万里之外!”武元里吹捧着,“大老板的计谋实在太高!”
一些狮子辈人形机器人负责打扫大会议室战场。武元里领着狮虎一行来到小会议室,武元里大声喝道:“给我带上来!”
狮二、狮三和狮四押着廖维和重新戴上脖铐的牡丹来到小会议室。武元里来到牡丹面前,用手在牡丹的脸庞上划了着:“小美人,让人昼思夜想,原来还是他们的主心骨,真不简单呀,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牡丹绷着脸。
“嘿嘿,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装?你的小计谋不过如此。”武元里那得意劲就别提了,“你们偷偷卸掉部分人的脖铐,换上假的,还以为我们不知道?”武元里厉声道。
“胡说!”牡丹否认。
“真脖铐有位移装置,你瞒也没用,哈哈哈。”武元里并不避讳。
“我们要自由,这有错吗?”牡丹反击道。
“妈的!你想定时起爆核弹,也为了自由吗?”武元里扳起面孔,“联合国军方设计的核武器看似简单,除了控制箱门外,只要乱动其他结构,均可能引起自毁。更可气的是三次激活密码输错,长期锁死,不得到激活密码,就甭想使用核武器,也无法拆除核武器,真够绝的!为此我们伤透了脑筋。幸亏我们大老板定下引蛇出洞之计,假星际母舰之名诱美人蛇出洞。我们离星际母舰还远着呐,我们附近的航天器是酷浩公司的名叫狮吼号,谎称星际母舰。所有让你看到的关键点都是假象,这叫瞒天过海。你们自认为识破了我的诈降计,想将计就计炸毁星际母舰,不曾想落入了我老板定下的圈套,哈哈哈。这小会议室有无线电屏蔽功能,你小脑袋那微弱的发射器再也无法传递情报了,哈哈哈。”
武元里朝旁边一位随行人员示意,那人拎出一张透明薄膜。武元里对着牡丹说:“看见了吗?透明压电式薄膜,贴在了长山预标记的核弹控制器触摸屏上,你的密码全在这上面啦,我们已经解除了那颗核弹上你所设定的定时引爆程序,你个小美人长得甜,心狠,不是一般的狠!哈哈哈。”
牡丹深深地低下了头,自己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过于着急,犯下了如此致命的错误;可不这样冒险,也不会有成功,这本来就是一场不平衡的豪赌。不过,刚才武元里的话倒提醒她了,因为核武器并没有运往星际母舰,一定得提醒一下廖维。
“最有趣的还在后面,联合国派出的巡疆号航天器正朝空间站飞来,他们可能接到了你们的报告,满心欢喜地过来接受空间站。我们下一步利用空间站作为诱饵,用狮吼号伏击巡疆号,我们手里的核导弹太多了,刚好试试威力,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哈哈哈。”武元里岂止是得意,简直要飘飘欲仙。
“光靠狮吼号航天器,没有星际母舰的合谋,你们对付不了母星。”牡丹轻蔑地说,实际上,她在暗示廖维。
虽然廖维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但他听懂了牡丹的弦外之意,没能起爆核弹不一定是最糟糕的事,因为星际母舰没在这里,只可惜牡丹有危险了,他表面上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等击毁巡疆号航天器,我们再回星际母舰就安全了。”武元里继续炫耀:“廖维,你这个傻东西,叫你诱出暗码人,看看你的表现,一个有外星基因的人、一个当航天员这么长时间的人、一个往返于母星与空间无数次的人,没想到竟然这么笨,牡丹在你眼皮底下搞的这些阴谋,你竟浑然不知。你说说,你有多笨!”
廖维不满地嘟囔着:“若是不笨,能被你骗了吗?”
武元里轻蔑地说:“美色迷住了你的双眼。”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廖维挖苦道。
“妈的!我要当着你的面,将牡丹勒死,也好让你小子长点记性。”武元里恶狠狠地说。
“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算什么本事。”廖维轻蔑地回怼。
“你这个傻东西,她差点让航天器粉身碎骨。”武元里则表现出有些后怕的样子。
廖维一转念,恳求道:“看在我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一堆狗屎!没杀你就算你祖上积德了。”武元里冷笑道,“考虑到你也没什么本事,弄不出暗码人,所以,狮虎对你客气,那是伪装的,是怕有人诱降你,从而威胁到星际母舰……”
“别跟他废话了。”见武元里还要往下说,狮虎打断道,“大老板特意叮嘱,不得留任何原空间站被俘人员。”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武元里启动了遥控器。
“母星人一定会消灭狮吼号和远方的星际母舰!”牡丹临终前努力呐喊,声音越来越嘶哑,“一定会……”
廖维被深深震撼!眼见牡丹没了活力,猛然,廖维扑向武元里抢遥控器;一旁的狮虎给了他脑袋一掌,他立马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廖维渐渐苏醒,一想到牡丹的惨死,他泪如雨下,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一幕幕鲜活的生命死去了,自己将来也不可能独善其身,这坎坷的命运何时是头?想着自己的一生,从小到大,奋斗与伤痕贯穿整个人生,到头来仍身陷囹圄,磨难有头吗?莫非这次是磨难的终点?
廖维抹不去的记忆中最深刻的磨难之一便是第一次婚姻。
想当年在他上大学期间,同班一个同学晕倒了,廖维帮助该同学去了一家大医院。医生看完检查报告后,建议该学生住院检查。在那里,廖维认识了一位住院女医生名叫莫妮·莱奥。他感觉莫妮非常面熟,于是,两人建立了联系。
莫妮不常去看望廖维,但每次看他都带去好多美食,她曾含蓄地告诉廖维,她比廖维大几岁,已有男友,她很愿意做他的姐姐。
廖维明白,他们之间只局限于友谊。
莫妮医学院毕业后就职于一家大医院做血液内科住院医师,颇有些耐看的她更多的是安静和内秀。在住院处,她对一位经常住院的白血病患者葛桑丽·布线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心,葛桑丽是那样的年轻貌美,犹如一朵绽放的花朵,莫妮不忍心让她凋零,下决心一定要照顾好葛桑丽。
葛桑丽是富二代,从小到大一直生长在蜜罐之中,从未为生活操过心,也从未为钱皱过眉,然而,一场白血病让她知道了幸福与死亡的边界是那样的模糊,以至于刚才还是活蹦乱跳的她转瞬之间就看到了死亡的阴影。除了住院有莫妮相陪之外,无论是谁照顾葛桑丽,娇生惯养的她整天哭哭啼啼、又吵又闹。葛桑丽年事已高的父亲德孚·布线,一位腰缠万贯的富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除了这个女儿之外,德孚还有一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长子勒诺·布线。德孚经常敲打这个儿子,可勒诺依然我行我素;儿子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德孚视女儿为掌上明珠、家中的未来,可女儿的病令他伤透了脑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恶梦一个接着一个。
葛桑丽对住院产生了恐惧症,不到万不得已,家人不敢再让她住院。幸亏莫妮经常来看葛桑丽;只有看到莫妮,葛桑丽的情绪才会稳定。善于观察的德孚看到莫妮天生会体贴人,认定这位医师出身的莫妮,不仅人好,脾气更好,绝对能充当负责任的全职保健医生,没有任何人会比莫妮更适合照看葛桑丽。
德孚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女儿,深深忧虑女儿的病,可让莫妮长久地跟在女儿身边也不现实,如何能让莫妮时常陪在葛桑丽身边、通过某种纽带把莫妮留在豪宅之中呢?给钱?难以维持长久……似乎除了婚姻的纽带,恐怕没有别的招数能把莫妮长期留在家中;只可惜自己太老了,不然,还可以琢磨琢磨;因此,让莫妮成为自己的儿媳妇成了唯一的选择,德孚准备向儿子勒诺说开此事。
勒诺的年龄比莫妮稍大些,妹妹葛桑丽的病让他很心烦,整栋大豪宅之中竟然装不下妹妹没完没了的哭声,真是活见鬼了!他甚至想搬出去住,他知道父亲德孚肯定不高兴,他不能不听他父亲的话,谁让他靠着父亲的钱活着呢?恼不起但躲得起,勒诺天天早起晚归,赌博嫖娼加上兴奋剂,生活好不自在。
当德孚建议勒诺与莫妮处对象时,勒诺依旧哼哼哈哈地点着头应付着,通常勒诺内心很反感他父亲的指令,不过这次是真听进去了,他不但没有逆反心理,甚至暗自高兴,他完全了接受父亲的命令。
勒诺回想着经常与他打交道的那些女人像没锁的拉链,想什么时候打开就什么时候能打开,她们除了宽衣就是解带,除了解带就是拉风箱,除了拉风箱就是钱,交易就像握握手那样稀松平常,赤裸裸的一点神秘感都没有,直愣愣的只知道要钱。而经常到自己家里的莫妮则像一股清流,俊秀的外表端端正正,衣服裹得严严实实,不该露的什么也看不见,不该说的什么也听不到,严谨的就像个修女。
勒诺是这样一个人,想方设法强迫或诱惑女人做她们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他最大的乐趣,或者说他的快乐一定是建立在女人不情愿及痛苦之中。为什么不提男人呢?他嫌男人太糙,也没有与男人硬刚那胆。他整天浑浑噩噩,沉溺于闺中探宝的刺激中,不过,千篇一律,他多多少少感到有些厌烦了。
以前,刚接触莫妮时,他就想知道莫妮衣服里面鼓鼓囊囊的酥胸到底是真的还是伪装的,为什么老弄得那么严实?每逢想到她或见到她,勒诺的下意识就会出现老鹰抓小鸡的幻觉,他那又细又长带着尖指甲的手指一把抓下去,软绵绵的她会有怎样痛苦的表情呢?他越想越刺激,可往往到了这节骨眼上,父亲那张布满钱威的脸,就硬生生地出现在眼前,他像被刺破的气球,顿时没了咒念。
现在可好了,父亲却先提起了令他梦寐以求的事,他别提多高兴了,不过父亲还给了他另一个任务,一旦处好对象并尽快结婚,同时让女方辞职。有了父亲的明示,他对锁着的拉链更痴迷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开始进攻了。
勒诺自认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特长就是降服女人,用过一些真假招术之后,终于表面上与莫妮处上男女朋友了,但要突破她那道神秘的防线太不容易了,这女人就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莫妮有言在先,处男女朋友可以,婚前不能有性生活!这让勒诺很头疼,也更增加了他的好奇心。
勒诺想尽了各种招数,依然不能突破莫妮那道防线,勒诺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不会真到了连个年轻女人都摆不平的窘境了吧?最后,黔驴技穷的勒诺,在父亲的高压下,不得不提出与莫妮签一个协议,双方达成的主要内容为:一旦莫妮配合治好葛桑丽的白血病,勒诺立即迎娶莫妮,如果双方任何一方婚后有婚外情,当支付对方巨额赔款并离婚,如果葛桑丽过世,该协议自动解除。
经过德孚父子左劝右攻,莫妮最终同意了。签完协议后,勒诺嘻哈的外表隐藏着内心的冷笑,妹妹这种病十有八九活不了,有朝一日这个协议还不是废纸一张,在那之前,被探过秘密的莫妮在他眼前将一钱不值。
莫妮尽心尽力为葛桑丽张罗着治病,四处问询治病良方,最终她动员了几位大学生包括廖维为葛桑丽献血。在一次复查中,主任医生惊奇地发现,葛桑丽的病好了!葛桑丽及其父亲德孚高兴至极,随即,德孚催促勒诺与莫妮结婚。
葛桑丽为有这样的好嫂子相伴感到由衷的高兴,因为她不知道她的病何时是头,即使一时好了,也不能保证这个病一世之内不会卷土重来。
婚后没多久,勒诺那叫一个苦恼,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婚姻对他放荡不羁的生活多少构成了约束,他已经是有妇之夫。唯一能满足他的是,莫妮高耸的胸脯是真的,他任何时候都可以名正言顺地玩弄莫妮于股掌之间,包括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婚后不到一个月,勒诺对莫妮渐渐失去兴趣,说话的口气越来越硬,房事越来越像虐待,而且,每次用稀奇古怪的方式征服及羞辱像莫妮这种害羞的女人对他来说仍是相当过瘾的事。莫妮对这位花花公子早已厌恶之极,只是……
有一次口角,勒诺给了莫妮一个嘴巴。莫妮拿起水果刀,抵在勒诺的胸前,厉声喝道:“英雄受辱,举刀向宿敌;混蛋受辱,挥掌向老婆;你就是个王八蛋!”她用刀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记,从此以后两人进入了冷战。
时隔数月后的复查,葛桑丽已经完全是一个正常女孩,可以继续上学读书了。
又是一个周末的晚上,葛桑丽从学校回到家中,按照习惯与父亲、哥哥和嫂子一家人一起吃晚饭。饭后,同以往一样,莫妮随葛桑丽来到葛桑丽的房间说些悄悄话,她们之间已经建立了牢固的友情。
莫妮和葛桑丽分坐在大沙发的两端,莫妮环顾一下左右,告诉了葛桑丽一个天大的秘密:“妹妹真是有福之人,我刚从那位主治医生打听到,他经过仔细研究发现,那些给妹妹献血的人群里,有人的血液中可能含有医学上从未发现过的长寿因子。”
经过这场大病后,葛桑丽目前已康复,多少还有几分姿色的她有了些青春美,较比高挑的身材给她增色不少,她现在太喜欢眼前这位嫂子,听了嫂子的话,她娇滴滴地问道:“长寿因子是什么呀?”
莫妮神神秘秘地说:“用过血浆后你的病突然就好了,给你看病的医生感到奇怪,他猜想秘密一定就在那血源上。具体来说是那些献血人中有人的血液中含有一种特殊的基因,姑且叫长寿因子;这种带有长寿因子的血液一旦进入新的宿主体内,诱发宿主体温快速上升,使宿主血液中的抗体能力倍增,将宿主体内原有的什么病毒或癌细胞统统杀死。那位医生为这种神奇的血液变得着迷,就像发现了深山宝藏一样。”
“啊?”葛桑丽仍然似懂非懂。
“当初给你献血的人之中有一位是特因人名叫廖维,这人非常特别,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个奇人就是为你而生,所以请他献了血。”莫妮解释道。
“特因人?”葛桑丽恍然大悟,“噢,明白了,我说的呢!刚输完血后,我立即发高烧,温度计都爆棚了,我昏了过去,据说把主治医生吓得够呛!一天后体温迅速消退,苏醒后,我忽然觉得有些精神了,原来是这样。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原来那个神奇的大个子是特因人!”
“是的。那次带你去谢谢他们,个子最高的那人就是他。”
“印象非常深刻。”
“这可是医学界开拓性发现,为了深入研究,那个医生肯定会找那些曾经给你献过血的人包括特因人请求血源,一旦那位医生发现是那个大个子特因人的血液起决定性作用的话,他绝对会将自己的研究公布于世,那个特因人就会成为公共资源。”莫妮说。
“等等!”葛桑丽是何等敏感,忽然意识到有些地方不对劲,“我的病不能保证五年或十年以后不复发,到那时,那位已成为世界名人的特因人定会因为他特殊的血液成为亿万富翁,有朝一日我需要他时,他还会为人老珠黄、面临不测的我献血吗?”
“你想表达什么?”
葛桑丽恳求道:“嫂子一定想办法让那个特因人成为我的私有财产!谢谢嫂子了。”
“私有财产?那么,你现在的男友怎办?”
“一声拜拜,快刀斩乱嘛。”葛桑丽很自然地一挥手,就像丢掉一块脏手帕一样。
“你们在一起有三个月了?”
“我换男友的频率基本保持在三个月。”
“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子。”
“这个病给了我很大的启示,要活在当下,我终于醒悟过来。如果某一任带我玩跳伞;另一任带我学飞机;第三任带我去狩猎等等;五花八门,风风火火,生活该有多浪漫!说真的,活着太美好了!”
“要是按照这个节奏,预计在有生之年,你不学完一百单八将的本领,真对不起你这份多情!”
“说正经的,我有一个担心,那个主治医生目前会将这个秘密公布吗?”
莫妮笑了笑:“妹妹且放宽心,任何开拓性或专利性工作,在没有完全得到证实或有结论之前,研究人员不会泄露其中秘密的。”
葛桑丽松了一口气,搂着莫妮的胳膊娇滴滴地说:“嫂子一定要帮助我,将这个特因人变成我的人。”
莫妮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葛桑丽对廖维展开了疯狂的追求,最终与廖维成为男女朋友。葛桑丽为了锁住廖维绞尽了脑汁,在适当的时机,她提出与廖维结婚。廖维很犹豫,他觉得葛桑丽有些水性杨花,而自己又经常出差。
莫妮得知后忙从中调解,最终葛桑丽与廖维签了一份结婚协议,谁婚内出轨谁赔偿对方。婚后不久,廖维前去航天城进行封闭培训,葛桑丽随他去了那个枯燥的航天基地,没待上一个月,她就受不了了,于是她返回了别墅。
聚少离多,已经康复的葛桑丽哪能熬得住这么长时间没有男人陪伴的生活?他哥哥经常启迪时常发呆的妹妹:“你以前的勇气跑哪去了?规则是为他们而定的,我们例外,不提别的,就凭妹妹的蛮腰长腿,那怕泄出点滴的膻味,黄鼠狼们也会蜂拥而至。”
廖维婚后不到半年,一天中午,在航天城的会客厅里,见到了来自远方的莫妮,他惊讶地问道:“嫂子怎么来了?”
“办事路过这里。”莫妮说。
好久没见了,双方感到很亲切,廖维请莫妮一起吃饭。
这是航天城比较不错的餐厅,安静而宽敞,廖维和莫妮在一个隔断里面对面边吃边聊,气氛渐渐步入佳境,莫妮觉得是时侯了,问道:“你父亲那么博学,在那种艰苦的环境下,竟使你考上了大学,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恕我冒昧,你父亲那么有才干,怎么会到那种恶劣的原始环境中去了呢?”
“那叫天灾人祸,不提也罢。”廖维表情有些凝重。
“与其说是天灾,不如说是人祸吧。”
“嫂子这话从何说起呢?”廖维有些诧异。
莫妮平静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约三十年前,一位出类拔萃的年轻军工工程师所在的保密单位泄密了,该单位决心查出内鬼。一次外出开会,年轻工程师出单位安检门时,卫士查出他随身带的保温杯底有夹层,内有一存盘,里面有好多机密。年轻工程师有口难辨,他被判刑去了寒冷的北域监狱。他新婚不久的娇妻连他人都没见到就被逼与他离婚了。
“在监狱里,那位工程师获悉有人要暗杀他,被逼无奈的他越狱奔向了极寒但安全的北极地区。而监狱为了逃避责任,放出风来,说他死了。工程师去北极的途中,严寒夺去了他的脚趾,他成为残疾人,幸运的是,他被善良的特因人收留下来。后来,他成了特因人女英雄辛拉的丈夫;再后来,他们有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老大是男孩,最终在父亲的辅导下考上了大学,现如今他成为了宇航员,是第一位特因人航天员。”
廖维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位内秀其中的嫂子,她的表情是安静的,眼神中隐晦着某种神秘,廖维看不出对方是何用意,惊奇地问道:“您说的是我?您怎么知道那么详细?”
莫妮抬起眼,其中透着阵阵暖意:“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吗?”
“我一直觉得您的眼神好熟悉,您是……”
莫妮悲苍地说:“我找你们找得好苦呀!我的母亲,也就是你父亲的第一位妻子,当时事发时,连你父亲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要求离开你父亲,更可怜的是,她发现自已已有身孕。岁月蹉跎,生活无常,为了出生不久的孩子有口饭吃,迫于生活的压力,我的母亲做了短工,出于对丈夫的依恋,她并未再嫁,独自一人含辛茹苦把我抚养大。我的母亲,曾经的丽人后来变得皮糙衰老,全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由于操劳过度、无限抑郁的她过早地离开了人世,直到去世前,她还挂念着咱们父亲,我那苦命的妈妈。”说到这里,莫妮已经泪流满面。
廖维先是惊愕,尔后泪湿衣衫,他脱口而出:“您……真的是姐姐!”
接着就是姐弟俩长时间的抽泣和沉默。
“姐姐,不要难过了。”廖维不知说什么好,他递给她一些餐巾纸。
莫妮擦干了眼泪,待情绪稳定后,她下述一番话更让廖维震惊:“我终于查明了,陷害咱们父亲的人就是德孚!当年德孚将咱们父亲的保温杯掉包了,并匿名通知了单位保卫处;他还找人想在监狱中做掉咱们父亲。德孚就是当年的泄密者,他嫁祸于人!德孚,你现在的丈人,他欠我们家一笔血泪账!”
“啊——!”廖维一下子浑身蒸腾,脑袋嗡嗡作响,好长时间没有思维。平复了一会儿,他错愕地望着姐姐,“……您嫁给了仇人的儿子?我娶了仇人的女儿?为什么?”
“我早就知道你是我弟弟,也知道你很特别。至于陷害父亲的人,母亲临终前告诉我,她高度怀疑德孚。我开始收集证据,所以才接近他家人。当年,德孚听说咱们父亲死在了监狱后,就从军工企业辞职了,现在成了富豪。德孚不看中他的儿子,我没能从勒诺那里得到什么。但德孚相信他的女儿,而一旦成为间谍,很难收手。”
“原来您早就知道……”廖维脑袋又“嗡”地一下,再次被震惊了,一次比一次离奇,“为什么让我给仇人的女儿献血?”
“至于我让你给葛桑丽献血,我感觉你很特殊,想做个试验;也为了获得德孚的信任。当然,我学的是血液内科,葛桑丽是我看护的重病人,只是想做一个没把握的实验,不曾想,你的血液真救了她。那么,除了为我们的父亲复仇,还应得到经济上的补偿,毕竟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不是吗?直到最近,我才从葛桑丽那里获得了他父亲是间谍的证据。”
“办成了?!”廖维身体抖了一下,今天才亲眼见识到什么是铁血,什么是心机,看来见血多的人就是比自己心硬,“所以,您事先让他们签下了结婚协议。”
“是的,人身陷害及经济损失需一并偿还!”
“啊……我代表父亲向姐姐您表示最诚挚的感谢!如果这样,我们的父亲就能平反,重新回到久违的故乡,生活也有了保证,姐姐,您真行!”廖维激动地说,“为什么父亲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情?”
“父亲不想给你增加负担。那个葛桑丽,病好后像换了一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我?实践证明,我跟葛桑丽不是很合适。”
莫妮给廖维看了一些视频,那是勒诺和葛桑丽分别出轨的视频。
接下来的事情,德孚被捕,廖维和莫妮的父亲得到平反。莫妮和廖维分别与勒诺和葛桑丽离婚并获得赔偿。姐弟俩为父亲及其妻女在气候适宜的地方安顿下来。
莫妮进入了航天培训中心当上了保健医生,她唯一担心的是,弟弟还没有成家,再加上航天员工作的风险性,她急在心上,她知道弟弟不是一般的人,为预防万一,她建议弟弟冷冻精子。廖维照办了,并把第二所有权归属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