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阿宽的建议,林梦桐也觉得他说得有几分道理。不过,铺子里到底是打开门做生意。最重要的自然是有来有往。这样一昧限定每日总瓶数的话。会不会让那些慕名而来,却又没有买到现货的客人心生不满呢
想到此处,林梦桐心生却瞬间灵机一现,穿越前的自己,在商场专柜里学的那点小门道,此时给了她一些新的念头。
她一边点头赞许,一边又轻轻说到到:“阿宽哥,你说的这个方案极好。不过,我想问下的是,这些天来我们店里最贵的玉容膏,这些天来卖得如何?”
林梦桐的话,让方才说得兴意正浓的阿宽却有些愣住了,此番明明说得是店里现在热销的胭脂水的事,为什么林梦桐却又转瞬提到了玉容膏呢?
这个玉容膏是铺子里的贵价货。因为原料取法天然,加的香料又是从上海买来的泊来品,所以售价较高。且因为买的客人素来不是特别多。所以虽然据用过的老客都说,搽在面上极为顺滑,香气也高雅不俗。
不过价格摆在那儿,平日却是买的人并不太多,几乎是一直放在在羞花阁二楼的雅间里售卖了。也只有那些条件不错的太太小姐,会买来使用。
“梦桐,玉容膏一直是销路不太高的。其实货品也算得上是我们羞花堂里的王牌了,只是,现在这个年头,普通百姓哪里有更多的闲钱去买这种贵价货呢?”阿宽有些不解地说到。
看着他那一脸生疑的模样,林梦桐便笑着说道:“阿宽哥,其实我昨天看过玉容膏的相关账目,虽说它的销量远比不上胭脂水。不过,因为定价不低,每一瓶玉容膏赚得毛利,还是要较胭脂水多好些。所以,刚才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也有个想法,你帮我看看可行?”
林梦桐的话让阿宽有了兴趣,他觉得眼前这个以前让他觉得再熟悉不过的林家小姐,越来越有了让自己觉得不一样的新特点了。她变得更加随和亲切,也更加善于思考沟通了。
“梦桐,你说的一定比我的好,你读的书多。”阿宽也笑了,目光里却是满满的佩服和欣赏。
阿宽鼓励的话让林梦桐心里更有了主意,她的笑意又瞬间变得满满了,却依然又不紧不慢地说道:“阿宽哥,你刚才说过,我们铺子里胭脂水可以每日限量售卖,最多可以供应一百个人。那我想,那些没有买到现货的客人们。我们能不能给他们依序登记一下,登记当天,还可以以原价八折的优惠,去到二楼的雅间里,买一瓶玉容膏。做为当天没有买到现货的补偿。第他们第二天再来光顾时,可以按登记顺序买到胭脂水,就不用担心第二天也白白跑一回了。”
林梦桐越说越有了劲头,语速也快了些:“这样,既可以带动我们铺子里玉容膏的销路,让别人了解我们的贵价货,却是贵有贵的道理。二来也可以让那些辛苦排队,却没有赶上买到现货的客人,不会心生埋怨。”
林梦桐这样一番话,让阿宽起初听来,还有些不太明白。不过,他到底是个聪明人,只是一会功夫,他便笑逐颜开地说到:“梦桐,你这个主意好。不但可以让没买到的客人们心里略感安慰些,主要还可以带动我们铺子里二楼贵价货的销售。”
“其实也就是个心理安慰吧,现在这种光景下,我想玉容膏这种费钱的东西,就算是打了折扣,买的人也不会特别多,反正,我大体也算过,折扣只要保证在七成之上,最起码的毛利还是可以保证的,不过是比之前少赚点。”林梦桐思量着说道:“但总好过在铺子里摆放太久,这些胭脂水粉,最重要的是摆放期越短越好,我们的东西不比西洋货,时间长了容易变质。”
“那好,梦桐,明天你和王掌柜说下,我们就这样操办,看看效果如何。”阿宽欣喜地说着,却没有发觉到自己手里的茶水却已经凉了。这才让他抬眼看了下客厅里的自鸣钟。原来俩人这般长谈,已经是一个时辰快过去了。
“梦桐,时辰也不早了。我现在就家去。”阿宽一边说着,一边便起身向她打了招呼。虽说他也知道,林梦桐还是未记起昏迷前,俩人曾经说过的那些美好的话语。
现在的这个她,对自己就算再为平等有加,也到底还是羞花堂的主管大事的林家小姐。自己不能没有分寸感。
“也好,阿宽哥,其实这些天来,如果没有你给我写的那几张备忘事项,估计我在羞花堂里做事,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得心应手。好多事情,我真的都无从想起”林梦桐知道,现在的这个“自己”惟一做不到和之前的林梦桐一模一样的,就是对待阿宽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