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国家的意义,是让你家1岁小孩去死,那便亡了也罢!”
前世在外企工作多年,核心技术赵昺没学到多少,开会吵架怼人的功底倒是一流,没两句话便占了上风。
陆秀夫理屈词穷,气急败坏之下,他用左手拿起了宝剑。
赵昺一步不让,选择正面硬刚,也举起了匕首:“你要效仿司马昭弑君不成?”
“莫再内讧,敌人便要杀过来了!”张世杰一把夺过陆秀夫手中宝剑,说道:“一切听由陛下圣断。”
赵昺也收起了匕首,自信地说道:“寡人早有一计,可保大军全身而退!”
百官交头接耳,没人信这8岁孩童,能扭转乾坤。
陆秀夫更是不以为然:“黄口小儿,乳臭未干,区区雕虫小技岂能瞒过强敌?”
“吾计若成,该当如何?”
“老臣定当率百官拥戴明君亲政,自己便告老还乡!”
“军中无戏言。”
“愿立字据为证!”
气氛已烘托到位,可张世杰毕竟与元军交战多年,深知对方彪悍,他满脸狐疑地问赵昺道:“请陛下明示。”
“礼部尚书何在?”
“微臣听命。”礼部尚书上前一步。
“既是天子旗舰,祭祀、劳军的火器,这船上总有吧?”
“回圣上,确有霹雳炮10门,火蒺藜数百。”
“那便妥了,”赵昺转过头来对张世杰说道:“将军且传令各军,对准元军旗舰,全速冲锋!”
赵昺前世深知,崖山一战,宋军败就败在战术保守,大舰铁索连环,被元军用小船的机动性消耗殆尽。
“所以,这次我要单点突破,突出重围。”他心想。
张世杰还不明白小皇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他作为宋朝的典型军人,更愿意无条件服从皇帝,而不是被陆秀夫牵着鼻子走。
稍加犹豫,他就行礼领命:“臣遵旨!”
只一刻钟,命令传达到各作战舰船,桎梏大宋王朝300多年的锁链,在此刻被士兵们一一斩断。
当时正值春分时节,海面晴空万里,刮起了强劲的北风。借助风势,宋军全速向南面封锁着出海口的元军舰队进发!
“如果能突破,就能逃出重围,转危为安。”
在肾上腺素的加持下,甲板上的宋军将士们紧张不已。
距离越来越近了,赵昺对张世杰耳语几句,安排士兵们把霹雳炮扛上了甲板。
对面最气派的那艘船,就是元军的旗舰了。
“就是他!”张世杰远远地认出了元军大将张弘范的旗号。
这个对手,可害了多少宋军将士的性命啊!
“开火!”赵昺攥紧了拳头。
礼仪兵点燃了霹雳炮,燃烧的火蒺藜像条条飞鱼一样,从炮口中踊跃而出。
其中一发,命中船帆,开始燃烧起来,敌人慌忙取水灭火,场面甚是混乱。
横行天下、屡战屡胜的元军,哪儿见过这阵仗?
宋军主动出击了!
是的,没有看错,这个一直被自己欺负的沙包,竟然还手了!
张弘范毕竟当世名将,他看到宋军旗舰来袭,又发射出道道火柱,知道来者不善,他立即下令,调转船头90度。
这是元军惯用的水战战术,他们的旗舰装有石炮,转向露出侧翼面向宋军,石炮的火力覆盖范围就可以达到最大,几轮齐射下来,就能砸沉敌舰。
“官家,危险……”张世杰转向赵昺,焦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