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谈政事只谈风月,吃酒吃酒。”赵巍饮了一大口。
“寺丞不想和我共度良宵吗?”
“?”赵巍酒白吃了,全喷了出来,“什么?!”
“我们白狄不像大周,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况且我想干什么他们不会拒绝,怎么样,嗯嗯?留个夜吧,这种事在我们这很常见的,将领们经常把自己的侍妾拿出来供下属取乐。听闻寺丞流连风月之地,不过应该从没尝过草原的女人吧。”
“姑娘莫要拿我寻开心了。”话虽这么说,但是赵巍觉得她不像在开玩笑。
“嗯……”焉兹努力地找着话题,“诶,你们是不是有一个叫何知行的?”
“对,冬至祭天时下凡在了圜丘上,现在圣人以他为唯一心腹。”
“真是神仙?”
“谁知道呢,反正他也是主和派,但愿他能说动圣人吧。”
“会使什么神通吗?”
“目前来看,没有。”
“多少天前的事?”
赵巍如实答了。
“那一天吗……”焉兹眼神闪烁。
“怎么了。”
“和你说也无妨,我们的祭司在那一天感觉到了不正常,祭天金人(即西王母神,白狄以她为主神,二白狐是她座下宠物。)方位有异动,指向了震位。”
“嗯,你们也信这套?”
“当然不是,我自己琢磨而已。”
篝火将息,卓立格又一次被放倒,周围人打着哈欠钻进帐篷,白狄首脑和大周使臣分成两拨人窃窃私语,不时朝对面指指点点,只有焉兹和赵巍站在一起。
“下次见面可就是仇敌了,不抓住这次机会和将来的仇敌行鱼水之欢?”
“额……”赵巍无语了,焉兹真的是逮到个词就用。
“这个骑队会护送诸位到西受降城外五里,不过受降吗,谁是谁非可不要轻易下定论,”焉兹加大声音,琥珀色眼睛在黑暗中忽闪着,“诸位放心,白狄定不负大周的好意,举全力相斗。”
“请代白狄向大周皇帝问好,珍重。”焉兹竟然叉了个手。
“珍重。”诸位鸿胪寺官员纷纷回礼,随后调转马头。
皇城
鸿胪寺
赵巍当然不会把焉兹邀自己过夜之事说出来,只复述了何知行那一部分。
“震曰变,看来侍郎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我可没那个能力。”
“谁知道呢。”赵巍笑道,“侍郎下班后要不要和卑职去小酌几杯?”
“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