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可以……”死蠡忍着疼痛，低声回答。

她的鼻腔里不断传来炙热的灼烧感，麻木，剧痛，不同的感知一团乱麻地交杂在一起，她能做的只是像受伤的野兽一样用爪子捂住吃痛的部位，希望能得到些许聊胜于无的缓解。

“能让我看看吗？”乐香盈柔声问道，像是担心太大的声音会把面前本就脆弱的死蠡震碎一样。

“……嗯。”死蠡艰难地发出了声音。

乐香盈轻轻握住死蠡捂着鼻子的左手手腕，没有使出一点力气，只是慢慢地顺着死蠡自己的动作把她的手移开。死蠡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她咬紧牙关，死死地闭上了眼睛。

“看上去没有变形，就是在出血，旁边开了一道口子，”乐香盈说，“你自己觉得怎么样？有骨折吗？”

死蠡不知道，她虽然看过拳击比赛，拳头打在鼻子上通常会造成吓人的变形和惨烈的骨折，但她自己从来没被人这样狠狠打过一拳，她不知道鼻梁骨骨折是什么感觉。

“我……看看。”死蠡忍着痛，小心地用手一寸一寸摸过鼻梁，检查它的状态，“应该没太大的问题。”

“我这里有创可贴，先贴上吧。”乐香盈从校服的口袋里翻出一个创可贴，稍作处理，仔细地贴在了死蠡鼻子旁边一点的位置，“那个人的拳头稍微歪了一点，把你的脸划破了，所幸没有直接打在鼻子上。”

“谢谢。”

“还有一些纸巾，如果你用得上的话……这些‘海水’很神奇，我刚刚才发现，它们不会弄湿纸巾和创可贴，和海水有不同的物理性质。”

乐香盈把一包随身装纸巾塞到了死蠡手里，死蠡打开包装，摸了摸里面，在海水的包裹中，她摸到了那种奇异的干燥触感。

与此同时，就在旁边，小丑和杰森展开了短暂的交谈。

“感谢你，先生，”杰森用英语向小丑道谢，“你救了我家小姐。”

“这是我应该做的，比起这个……”小丑转头看向已经如失去能源的机器人般彻底沉寂的癫狂者A，“我更想知道，癫狂者A为什么会突然袭击大小姐。”

杰森摸了摸下巴上修理得很短的胡子，打量了一下癫狂者A，略作思考，说：“在我的印象里，我在小姐家做工时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

小丑转而对不远处的死蠡喊道：“大小姐，你认识癫狂者A……这个男人吗？”

死蠡此时正在乐香盈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从没见过癫狂者A。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打我，我刚才一点防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