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不懂，自己的人和自己的狗，一起放个鞭炮的功夫，怎么就勾搭得这么熟了。

午夜临近，李杰勒令太阳不许上床，拿了面盆菜板准备包饺子。郑永昶洗干净手，摩拳擦掌，准备帮忙。

和面，日哥不会调馅，他不会杆皮儿，好吧他也不会。简直是日哥没有用武之地！最后包饺子终于会了，还在速度上被疯狂碾压。

太阳在地下伸着舌头看热闹，郑永昶往他脸上弹面粉，呛的大狗直打喷嚏。

李杰连忙伸手将日哥抓过来，当做人形盾牌挡在饺子前面，免得喷上狗口水。

李杰心想，这可不是老年生活嘛！一个老年痴呆的老伴儿，和一条不省心的狗。

包完饺子，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大，两个人也准备出去放鞭。

“我车上放了点东西，你先把饺子拿去厨房，我很快就回来找你。”郑永昶穿好外套，牵着太阳走了出去。

李杰穿好衣服打开门的时候，郑永昶正在向回跑，看见他之后忙招手：“快出来，快点！”

李杰被郑永昶不由分说地拉到怀里，光亮出现在他头顶，伴随着响声，是礼花。

李杰仰头靠住郑永昶的肩膀，两个人保持着环抱的姿势一齐望天。绚烂的花朵在夜空中炸开，变换着颜色映入李杰的眼睛。郑永昶这个土豪也不知道买了个几百发的炮，足放了大半天才结束。

远处有小孩子们兴奋的喊叫声，太阳只嫌弃自己脖子不够用，翻身躺在地上，一边看一边兴奋地划水。郑永昶看了看怀里的人，一样意犹未尽。

“怎么跟没见过烟花似的。”郑永昶笑问。

“见过别人放，”李杰说，“头一次自己放。”

“你哪里自己放了，是我放给你看的。”

“好好，”李杰点头，“第一次有人给我放烟花，行了吧！”

“好说好说！”郑永昶拍拍他的头，“哪天日哥让东方明珠给你放炮。”

“这给你美的！”李杰笑着推了他一把。

放过鞭，李杰把太阳关去隔壁睡觉，开火煮饺子。饺子就酒，跨年炮啊跨年炮，郑永昶想想就觉得兴奋。李杰看起来也很期待，摆好碗筷后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我有个玩儿法，你同不同意？”李杰问。

“怎么玩儿，”郑永昶豪迈道，“摇色子还是划拳。”

“那没意思，”李杰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叠打印的图片。

“啥呀？抽签……这是什么！”郑永昶接过李杰手中的照片，入眼的是一打自己白花花的肉体。

所以说裸照不能随便拍，被前男友拿着裸照威胁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郑永昶体会到了。

“凭裸照一张，可以免费要求日哥做一件事情哦。”

李杰究竟有他多少裸照，分手这些年他收藏自己这些裸照用来做什么，简直不能细想，细想容易激动。

“你该不会，想让我每张照片喝一杯酒吧？”郑永昶强笑。

“不能那么欺负你。”李杰拍拍他，示意他放心。

“真心话大冒险，每张照片换你回答一个问题或者做一件事。”李杰说，“做不到你就喝酒，做到了我喝，怎么样？”

“那我能选择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吗？”郑永昶问。

“当然……不能。”李杰慈祥地笑着说。

郑永昶觉得自己今天还是要栽。

“第一张，真心话。”李杰抽出一张照片，是郑永昶的裸背，赤裸的肌肤上有两道醒目的抓痕，以及一个很深的牙印。

“请问，我当时咬你的时候，你说了什么？”

郑永昶明白李杰是在整自己，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是什么鬼问题，居然考自己七八年前某月某日某次在床上调情的时候说的话！

“等等，小杰，”郑永昶还是忍不住垂死挣扎了一下，“你问的问题，你自己那边有标准答案吗？”

“当然有！”李杰十分肯定。

“我说……”郑永昶猜测，“怎么还咬人，是我喂你喂得不够饱吗？”

“错”李杰果断摇头，“喝酒吧！”

“那就是……”郑永昶继续猜。

“只有一次机会。”李杰无情道。

“我喝了之后，你可得给我个合理的答案。”郑永昶道。

“可以，”李杰给郑永昶满上，“喝吧，多喝点，照片管够！”

郑永昶豪气地一饮而尽，杯底在炕桌上面一顿。“我说了什么？”

“你说疼。”李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