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七摇盏已经到达大七星七斗,再算两卦便可圆满,一旦圆满就可以修炼坤玄经的下一个小功法了。
算上云玉龙,就还差一卦了,现在她摇卦时,根本没有以前的那种吃力感了,很轻松。
“云公子,你这生死劫,虽说最后肉体会毁去,但神魂会被留下,尚有一丝生机,以及一些不明的机缘。”
狂小澜放下龙龟玉壳,抬头看向云玉龙,七摇盏给她的结果是尚有生机,身灭魂留,可逆,静待机缘。
很清楚的说明了云玉龙能在生死劫活着,只是需要等待一点机缘。
云玉龙听了点点头,他爹也和他说了,他的生死劫凶险万分,可能会身死道消。
现在狂小澜说还有一丝生机,已经很好了,哪怕只是留下神魂存在。
只要神魂不灭,凭他天下第一阁的能力,重新塑造一具肉体是很容易的。
“狂姑娘,三个月后的十二月六日,我们天下第一阁有场拍卖会,若你有空可前来参加,算是交个朋友。”
云玉龙没有再多问生死劫的事,他的手上出现一张印有金龙的请帖,以及一百金币放在桌上,起身便要离去。
这令门外的看热闹的一些修士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们若没看错的话,那请帖是金龙帖吧。
金龙帖可是天下第一阁拍卖会的贵宾才有的,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没想到云玉龙竟将金龙帖送给了狂小澜。
这足以看出,云玉龙对狂小澜的结交之心。
狂小澜看也不看桌上的东西,起身拿出一块乳白色的玉牌递给云玉龙。
“云公子,生死劫若是出现什么问题可传讯与我说,或许我能帮到你。”
云玉龙也不拒绝,笑着收下了,“多谢,在下告辞。”
“云公子慢走。”
门外的修士们见云玉龙要走,主动让出一条道,有些还很狗腿的示好,连着人也散了。
目送云玉龙离去,狂小澜突然皱起了眉头,她见云玉龙印堂发黑,黑的都快成浓雾了,恐怕会在半年至一年时间内遭遇不测。
若是能的话,她也许能帮其一二,想到这狂小澜摇头一笑,她自己才几斤几两,天下第一阁那么强,她拿什么帮人家?
收起桌上的金币和请帖,狂小澜伸手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门外有两个男女走进屋中,女的坐到屋中唯一的桌子边,急急忙忙的拿出一百金币放在桌上。
“狂姑娘,我叫白萝衣,我与我爱人相知相爱八年,他本打算明日便上门提亲,可是他现在不见了。”
名叫白萝衣的女子带着哭腔的说着,神情焦急万分。
“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以往有什么事他都会和我说,我怕他出事了,请你帮我算一卦,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狂小澜见她落泪,温声说道:“白小姐,你莫急,我立即为你算卦,请稍等。”
话落,狂小澜拿着龙龟玉壳,心里默念七摇盏的法诀,为白萝衣算起了卦。
等动作停止,狂小澜看向白萝衣的眼神有些不忍,几次想要说出答案却是欲言又止。
白萝衣见她如此,一股不祥之感在心里生起,不由让她有些害怕。
“白小姐,你的爱人……在昨日就去世了,他是被人杀害的,杀人者是你的父亲。”
狂小澜犹豫了片刻,还是向白萝衣说出了实情,可白萝衣身边的男子却是大怒。
“你不要信口开河,我父亲怎么可能杀我妹妹的爱人,不要以为你会算卦,你就能诬蔑人!”
白光宇一脸怒容,死死盯着狂小澜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心里却是一惊,她怎么知道他爹做的事,这卦术未免太准了。
白萝衣愣了一下,皱了皱眉说道:“狂姑娘,你是不是算错了,我爹不坏的。”
狂小澜对这样的情况并不意外,她也不怕得罪人,对着男子说道:“诬蔑一个连是什么身份都不知道的人,对我并无好处。
且你若不信,我可以给你算几卦,不要你的钱,若是全对的话,你可不要怪我说话直。”
白光宇眼睛眯了眯,有些不妙啊,七摇神算铺的名声他早有耳闻,是整个玉洲算卦最准的,若真让其算上几卦,怕是要完呐。
“算什么算,你这种庸人,再让你算,说不得还要搞出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出来,谁敢让你算!”
白光宇拉着白萝衣向门外而去,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让狂小澜算的,赶紧走才是。
只是他想走,他妹妹白萝衣却不想走,她甩开了自家哥哥的手,大声道:“你给我算了,我想知道。”
白光宇恼怒转身,一把扯住白萝衣往外拽,并还吼道:“你想知道什么,还算个屁,给我回家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白萝衣却是急了,挣扎着不出门,“哥,你放开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一定要找到秦哥哥,我不能没有他。”
白光宇使劲的拽着白萝衣,不敢放开白萝衣。
“我们回去,再让爹派人给你去找,你快跟我回去,找谁算不是算,算卦准的人难道就她一个吗?”
“我不,刚才天下第一阁的少阁主都来算卦了,连他都没说什么,狂姑娘只不过算错了而已,让她再算一卦,说不定就对了。”
白萝衣动用灵力震开白光宇的手,她相信连云玉龙都要示好的人,绝对是有两把刷子的。
一次算错,不可能次次错,俗话说得好,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失算失手的事多了去了,哪有全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