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我叫萧洛。生活不易,刚才不小心撞了你的车,抱歉了!出门着急没带银子,拿券换酒换钱随你便,我还忙着去看榜呢,不跟你折腾了。”萧洛说罢,直接恢复跳动的步伐,向集市公告处奔去。
“诶诶诶,萧爷慢走啊!改天俺送你柿子!”
这集市,算是山水镇最繁华的集市了。其纵横交错的几十条街道上,镶嵌着大大小小的木质阁楼,宛如围棋棋盘“中”的棋子,错落有致,赏心悦目。
各种店面,例如酒楼、坊铺、酒馆、药馆等等,数不胜数、应有尽有。单单是在这逛上一整天,都不带重样的。
“喂!安言...安言...”萧洛远远瞟见了人群中陈安言的身影,疯狂招手,加速向前冲,不对!这小子怎么愁容满面的?不会落榜了吧?那我应该……应该也落榜了吧....算了,再说吧。
“哟!这不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的陈大少爷吗?!”萧洛闪现到陈安言面前,想要逗逗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少阴阳我了,萧“小”少爷。”陈安言有气无力,却也不忘回敬一丝阴阳,“该上榜的没上榜,不该上榜的反倒上了……”
“嗐,不就是落榜了嘛!大不了明年再来!走,先去我家喝一顿再说!”萧洛在陈安言两侧反复横跳,然后邀着陈安言的肩膀,并行在喧哗的集市,脱口而出自己的猜测,“刚才你说不该上榜的,不会是仇问地他们吧?”
“你个大聪明,还真哪壶不开提哪壶……”陈安言用手肘轻怼了他的腰子,不耐烦地说道。
仇问地何许人也,也就是他们铁四角,也可以说是整个山水镇的死对头。
“走走走,事已至此,先去我家喝两杯。不就是落榜这点小事嘛!要不是咱没发挥好,谁还不是个状元是吧!”萧洛大大咧咧地迈出了自信且六亲不认的步伐,丝毫没有病入膏肓的精神状态。
“说来也奇怪,当初在剑都武堂考试的时候,魂道力量不知为何,就是发挥不出来,咱们到底中了什么毒啊,到底是哪个孙子想害咱们???对了,师父是不是快回来了……”陈安言略加思考,但是消极的情绪很快占据了大脑,变得没法思考,“哎.......我不知道,不理解,不明白,哎……”
“算了算了,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总有办法的。再说,师父她老人家神通广大,肯定有办法!要说什么时候回来,倒没个规律。不过,要说最想害咱们的,那非仇问地这孙子莫属了。”
陈安言心头有了一丝猜测,可是又有点犹疑道:“仇问地....如果真是他.......既然得逞了,为何咱们还能好端端地走在这儿.....”
“快打住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好诗!”陈安言索性抛开了这些谜团,想到了山水酒的甘美、剑器舞的潇洒,眉间的愁云终于露出一丝阳光。
两人就这么相邀走了一段时间,正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面对如此人山人海,没撞着谁,或者没被谁撞着,也算是一种幸运了。
“到了!”萧洛指着自家三层大阁楼的牌匾,匾上写道:山水酒馆。
酒馆门面很是壮观,阁楼之上插着四面旌旗,分别写道“山”“水”“酒”“馆”,迎风飘扬。只见大门左右,对称摆放着几处酒坛,整整齐齐贴着红色福字形的“酒”,喜庆得犹如现在的季节一样——热烈热烈,又热又烈。到了过年,也不用撕了“酒”,太浪费,用毛笔多改改,“酒”也就变成了“福”。
“对了萧洛,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洛娘是不是又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