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一日,小侠陈豪闲来无事,午饭后小憩片刻,忽然梦到自己的结义二哥西门轰庆披头散发,光脚奔行于柏油路上……
小侠醒来,辗转反侧再不能寐,心道:“想我与二哥阔别多日,不知他在神机寺过得可算舒心?”
陈豪惦念的这位西门二哥,实则姓王,因家住小侠西方,故被其戏称“西门”,二人为发小,高中又是同桌,关系甚好,在学校常授其护佑,高二,班分文理,二人同分理科,因二人上课聊天被老师当场撞见,不免训斥一番,哥俩心生默契,同时站起,老师见状惊恐道:“尔等不可造次,若心中不快……为师不管便是。”二人见老师懦弱,顿感前途无望,遂仰天大笑,各扛起凳子,转投文科去了……
小侠陈豪翻身下床,致电西门二哥,电话那头传来阵阵彩铃“寻寻觅觅寻不到活着的证据,都市的柏油路太硬,踩不出足迹……”
“二哥。”
“小豪。”
“想你!”
“一样!”
“喝不?”
“来吧!”
“你不服?”
“吹牛B!”
如心有灵犀,话启在长长短短?若两情长久,又岂在禽禽兽兽?二人只言片语,这便约了场酒。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小侠陈豪来至神机寺外,正是下班时间,但见远远迎出来一黑一白两张大脸。
前面的白脸汉子正是小侠的结义二哥西门轰庆,兄弟相见分外亲热,寒暄过后西门二哥道:“小豪,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我的同门师兄,程啸雷,程大哥,因生的面皮黝黑,江湖人称黑美人!”
陈豪拱手行了礼数,细看此人,中等个头,细腰乍背,扇子面身材,一看就是个善运动的好胚子,程美人生的豹头环眼,鼻阔多肉,一尊福相,若非锅底颜色,果是美人一个!
黑美人程啸雷还礼道:“贤弟驾到有失远迎,当面恕罪,请贤弟楼上叙话!”
西门二哥道:“今日田大师也在寺中,正与客人在活动室练球。”
三人携手同行,来到二楼,正巧遇到一人提着电水壶从水房出来,西门二哥又给陈豪做了引荐,这位便是江湖上有“大锤太保”美誉的郝建信,郝二侠!此人高八尺有余,身材魁梧匀称,戴一副眼镜,像是刚运动完毕,脸蛋白里透红,显得神采飞扬。
小侠深施一礼,道:“久闻哥哥大名,如雷贯耳,得见本尊,三生有幸!”
郝大锤道:“彼此彼此,时常听轰庆提念兄弟,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四人来到活动室,笑弥勒神机侠田啸君正与一人练球,那人生的长方脸,一头浓发,黑白相间,右手握一直板,左手叉于腰上,两腿分开与肩同宽,左腿稍前,右腿稍后,右臂有节奏的来回摆动,那动作相当规范,一个银球在二人之间来往数个回合不见落地。
陈豪悄悄问西门二哥道:“这位前辈是何许人也?”
“你不认得?他乃本寺常客,姓杨,大号过明,现于掌法司任职,在乒界又大有本领,江湖人称‘北方判官’!”
说到这里,有的看官该问了,西门二哥说的对吗?对!这个“北方判官”杨过明,对乒乓酷爱,喜好琢磨技术,他是桃花城乒乓界发球侧拐第一人!他有个侧旋发球,第二跳变向明显,常使对手在时间差下贻误战机,很是厉害,曾令小侠陈豪无比羡慕,想学此技法为己所用,不过经多方研习,不得其法,后不了了之,十几年后,杨大侠弃直改横,换了打法,尽管竞技水平提高不少,但那个侧拐发球却从此消失,属实可惜。
说话间,有门卫来报:“秉田大师,长胶怪侠支恩庸支员外求见!”
“有请!”田大师道。
话音未落,支员外飘然而入,与主人道了一个喏,又与众人一一见了礼。
昔日“联通杯”上陈豪与支员外有过一面之缘,故而认得,开口道:“支老剑客,别来无恙?晚辈可否与您讨教几盘。”
“相互学习。”支员外应道。
田大师道:“既然众英雄均已到场,事不宜迟,操练起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