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内,一个封闭的隔间中,先前为崇祯诊治的陆太医正独自沉思。隔间的门窗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门外,掌管整个太医院的李太医正在与陆太医对话。他问道:“陆太医,你真的确认陛下染上的是天花吗?”
陆太医答道:“李太医,千真万确。虽然我没得过天花,但陛下的症状——低烧昏沉、面色潮红、手臂上有红色疱疹,这些都是天花的典型病征啊。”
李太医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大变。他凝重地对陆太医说:“我会命人立即在宫外为你找个地方,你就在那里暂避。每日我会派人将饮食放到门口,你好生待上十天。若无其他问题,再回太医院吧。”
陆太医惊讶地问:“李太医,真的有这般严重吗?”
李太医解释道:“万一宫中又有重要之人染上天花,他们若说是你传染给他们的,你可就百口莫辩了。”
陆太医恍然大悟,感激地说:“李太医,还是您考虑周全。那就麻烦您了。”
正在这时,王承恩带着崇祯的旨意来到太医院,要求他们选出一名医术高明的太医前去为崇祯诊治。
面对这个难题,身为太医院掌管者的李太医陷入了沉思。
在李太医深陷困境之际,身旁的太监小玄子突然给了他一个眼色,然后将他拉到了太医院外一个僻静的角落。
李太医对小玄子的行为感到不解,质问道:“公公,你拉我出来做什么?成何体统?”
小玄子神秘地说:“李太医,我这是给你指一条明路啊。”
李太医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斥道:“你个阉人,能给我指什么路?”
小玄子不以为意,反问道:“李太医,你这话说得,魏忠贤魏公公也是阉人,你敢这样说他吗?”
听到魏忠贤的名字,李太医的态度立刻发生了变化。他和颜悦色地对小玄子说:“公公是厂公的人?”
小玄子不置可否,反问道:“李太医,难道不是厂公的人吗?”
李太医心中一凛,他赶紧收敛起自己的怒气,谦恭地说:“公公说笑了,在下怎敢不是厂公的人呢?还请公公明示,究竟有何指教?”
小玄子压低声音说:“李太医,眼下这个局面,你我都清楚,实在是个烫手山芋。但是,只要你听我一言,保管能化险为夷,还能得到厂公的赏识。”
李太医听到这话,心中既是忐忑,又有些期待。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公公有何高见?”
小玄子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偷听,才凑近李太医的耳边,低声说:“你只需选择一个医术平平,又无背景的太医,让他去为皇上诊治。若是皇上病情好转,功劳自然归于你;若是皇上病情恶化,责任也由那个倒霉的太医承担。这样一来,你便可高枕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