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是吧!
屋里的沈天佑不知道自己手里的信被人惦记上了,他攥着信紧张得手心出汗。
这可是万玉柔给他的信啊!这封信带给他的震惊,几乎和接圣旨那会儿差不多。
又蹭了蹭手掌,沈天佑全身紧绷地拆开了信。
万玉柔信上的字并不多,也不正式,倒像是传了个闲话给他似的。
但沈天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看过一遍后下意识将信重重倒扣在了桌子上,似乎是不想再看第二遍。
他皱着眉头,闭了闭眼。再睁开后,不信邪般地又拿起信来看了一遍,胸口夸张的起伏似乎代表着他的怒气。
终于,沈天佑咬着后槽牙下了某种决定。
“邢央。”他唤道。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屋外撞开窗户跳了进来。
“属下在!”
同时咣当一声,沈元良也撞开了房门,捂着肩头跑了进来。
沈天佑皱着眉头对邢央命令道:“你到前院去,将今日擅自闯入少夫人院子的轿夫都给我抓来!”
“属下得令!”
“等等等等,”沈元良一把拉住正要跳窗出去的侍卫邢央,问向沈天佑,“主子,您是说今天有轿夫擅自跑到少夫人院里去了?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少夫人身边哪个奴婢叫去的,忘了与少夫人说一声?”
也不怪沈元良大惊小怪的。
将军府里的两个将军常年都不着家,所以后院看管得格外严一些。就算是管家也不会随便跑到大夫人和少夫人院中露脸,更别提其他奴仆。
这不是开玩笑吗?
“要你多嘴!”沈天佑指着桌子上的信纸喝道,“少夫人还能冤枉了他们不成!”
见将军发怒,两人都变了脸色,赶紧跪了下去。
沈元良的脸色格外惨白。他是管家的小儿子,从小跟在沈天佑身边,被家里娇宠着,被府里奉承着,就连自家主子对他也没有过一句重话。
现在被主子吼了,沈元良心里又酸又涩又苦,人跪在那里瘪着嘴要哭不哭的。
沈天佑见自己小厮那个德行,知道自己刚才是气急了,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少夫人来信,说早上出门给母亲请安的时候被门口的两个轿夫给吓到了。让我寻人问问是谁这么安排的。最好能问清楚是无心之失的安排,还是知道本将军今日回府故意安排的……搞清楚之后,再有这种事情她自己可以防着点。”
万玉柔这么一传,就让事情有股子阴谋论的味道了。
将军之家,治家甚严。
他和父亲常年在外,要是不把规矩给立住了,家里的女主子不是任人欺负去啦?
平日里大事小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要是谁敢生出腌臜心思,还敢把手伸到主子身边——那就得把他的爪子给剁下来!
沈天佑是对着邢央说的,也是解释给沈元良听得。这两人一个是他的侍卫,一个是他的贴身小厮,平日被委以重任留在府中,对少夫人的事情都得给他警醒些。
听了主子耐心的解释,沈元良眼珠子一转,抱拳道:“奴才这就去找人打听消息,保证问出来!”
说完竟先一步出去了。
反倒了是被派了任务的邢央落后一步,乃至于被沈天佑瞪了一眼。
邢央在心里骂了一顿沈元良,黑着脸去前院抓人去了。